冥子眉頭輕皺,他對龍涎酒極為了解,龍涎酒乃是他多年老友餘悸釀造,取數百種靈草靈藥,隨後烘焙,直到這些藥草都化為液體,這才開始正式釀造。
且這酒更需要封釀百年才算好喝,可林北的修為按照他的預計,是可以承受龍涎酒的融化的,沒想到現在出現這樣的狀況,讓玄冥子臉上有了焦急。
他對林北沒有惡意,只是因為林北多番不相信他的言辭,這才讓他有了怒意,也就想小懲一下,順便揮發還留在林北體內龍涎酒的藥效。
可現在這情況,玄冥子看在眼裡,心裡卻是有了苦澀,更有悔意。
在他看來,林北若是承受不了,怕是會被龍涎酒的藥力撐爆。
“小子啊,你可別怪我,是你自己要找我茬,我也是被逼的啊。”玄冥子苦笑一聲,對林北的乾坤戒再也沒有絲毫興趣,此刻,他說完話後,腳步退後,揮手間更是佈下一道光幕。
這龍涎酒的藥力極為恐怖,若是釀造不得當,更會產生爆炸,而那爆炸,玄冥子則是在餘悸那裡見過一次。
也是那一次,將他炸的灰頭土臉,從此,他再也不敢去餘悸釀酒的地窟。
再說林北,現在的他在經受一種人生中,哪怕他日後也刻骨銘心的痛楚。
那是一種熱,好似將他丟入火山中,滾滾大火撲面而來,欲要將他燒為灰燼。
他的心神,他的身體,一切的一切,都在承受這種煎熬。
而且在林北僅存的一絲清醒中,他能感覺到,那燥熱變得強烈時,是在被魔脈吸收的剎那。
之前儘管難受,可林北卻能承受下來,但當那龍涎酒被魔脈吸收時,一股極為強烈的火,從丹田中的魔脈一端急速燒起,哪怕是他的靈魂也在承受這樣的煎熬。
林北的意識有了癲狂,他的心中突然生出強烈的殺機,他的目光通紅,看向前方那道光幕內的玄冥子時,林北募然一吼,手中握拳,一拳轟去。
這一拳沒有法力加持,完全靠的是肉身之力,在拳頭碰撞到光幕時,光幕微微一顫,可卻沒有被破去的跡象。
反倒是林北,身體一震,一口鮮血噴出,他的右手微微顫抖,可在他的目光中,卻依舊帶著瘋狂。
“吼!”
一聲大吼,林北再次握拳,這一次,他的身上爆發出一股壓抑的氣勢,他一頭赤發無風自動,他的拳頭再次轟向光幕。
光幕顫抖更加劇烈,在光幕內,玄冥子目瞪口呆,驚訝的看著現在的林北。
這光幕雖然是他隨手放出,可他的修為已到法境圓滿,哪怕隨手一揮,也不是林北這悟境能夠抵抗,哪怕這光幕沒有陶元煉製紙符的反彈之力,可堅固卻是能夠抗下半步窺機的一擊,沒想到卻在林北的一拳中有了震顫。
“這小子真是怪胎。”想了很久,玄冥子也沒想出其中的關鍵,只能將林北當成怪物來對待。
“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對自己的實力,玄冥子可是十分自信,此刻再次揮手,光幕更強,而且有了反震之力。
這一切發生在眨眼間,在玄冥子加強光幕的一刻,林北的拳頭已然轟來。
一拳之下,山體震動,溶洞中,鐘乳石脫離洞穴,掉落一地。
其中幾個偌大如同石碑一般的鐘乳石砸在林北身上,可林北好似沒有痛覺,依舊一臉冷漠。
在他的嘴角,血液流出,他的右手顫抖的更加劇烈,在光幕上,一陣陣波動倒卷,將林北的一拳之力盡數反彈,作用到林北身上,讓他身體一震,牙關緊咬。
“小子,別撐著了,快點給老子清醒過來。”玄冥子的聲音從光幕內傳出,落入林北耳中,仿似驚雷一響。
林北頭腦轟鳴間,有了一絲清明,可轉眼,這清明立刻消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