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昨晚去找銀穗,不料在後院睡著了。陌夕並未與我說什麼,我們一下午只研究女紅來著!”我連忙一口氣說了出來,急得上氣不接下氣,連連喘息。
令戈霎時鬆了一口氣般看著我,眸色又轉悔,看著陌夕。陌夕此時面頰緋紅,胸前急促起伏,牙關緊咬,看樣子氣的不輕。
“快給帝姬道歉!”我使了眼色給他,他卻別過頭去,負手看向另一側。
我真是恨得牙癢癢,連忙一揖,朗聲道歉:“帝姬,是我沒有告知去向,尊上也是擔心我,一時情急,您不要,不要放在心上。”
這話說完我都覺得自己特別不要臉,這剛剛才被罵的狗血淋頭,現下便讓她不放在心上。人家可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帝姬啊!怎的就會任我們捏圓搓扁,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果不其然,陌夕並不說話,面色仍舊難看。
我連忙對著尊上道:“堂兄,快給帝姬道個歉!”
尊上手一緊,面色尷尬,終是轉過身來,拱手一揖。
只還未等他開口,陌夕昂首拂袖離去,半分面子也未給他。
我抬頭看著尊上那吃壞東西一般難看的神情,心中也很是過癮。
若說我與錦裂的相遇是劫,那麼陌夕與尊上的相遇,是禍吧。
☆、第三十八章 飛來橫禍
我對著尊上嘆了口氣,搖搖頭:“從前我辦過那麼多錯事,也未見你這般錙銖必較。陌夕即便放了些流言,你一個男子又不礙著什麼事,何苦咄咄相逼?”
尊上直了腰板,憤憤道:“本尊向來厭棄玩弄權術之人。”
“你做魔尊這三百多年,這樣的人見得少了?怎不見你各個這樣痛罵?”我抱臂戳穿他。
他無話可說,我無奈道:“這世間情意無不離‘經營’二字,若你對誰都是數落下屬的態度,有誰會對你推心置腹?”
“本尊哪須推心置腹之人?”尊上冷道。
“石頭!”我不禁冷罵:“你自好好想去!”
說罷我轉身向著陌夕離開的方向尋去。
沒想著陌夕似是對決溟宮地形熟悉得很,待我出了殿門,竟再沒見到她的蹤跡。
問過守門的侍者,才知道陌夕已出了訣溟宮。
我又馬不停蹄奔向驛館。沒料到陌夕又快了一步離開。我只得急急忙忙順著大路追上去,一邊狂奔,一邊想著我現在怎麼說都是魔族的帝姬了,怎麼還要像個傻子一樣一路絕塵,累的像頭驢。
若不是尊上這塊頑石,我又何苦如此?
對了,我不是想離開嗎?怎麼這會盡心盡力幫人家跑腿?
算了,就當我是個爛好人,不為那頭倔驢也為無辜的陌夕好吧。
還好我腳力尚佳,終於看到了那紫金狻猊拉著的小車,提氣徑直追了上去。
我見勢落在車上,終於鬆了口氣,俯身敲了敲車門。碧梳直愣愣向外一推,差點將我撞下車去,還好我及時穩住了身形,抓住了車門道:“可別將我撞下去,我是來賠罪的。”
碧梳見了我,深深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自己與尊上這裡理虧,就沒再看她,只伸了脖子向陌夕看去。
她美目流轉對上我的視線,眼波深沉,看上去沒有絲毫的怒意,只是,也冷淡的不尋常。
“陌夕,可否先行停下,我想與你再說幾句話。”
陌夕垂首一頓,進而點了點頭。
碧梳蔑了我一眼,卻仍將紫金狻猊停下。我連忙跳下車從旁等候,見碧梳攙著陌夕下了車,本想跟著過來,卻被陌夕攔下,她滿臉不悅,但還是站在遠處,負手等待。
陌夕緩行而來,穩穩立於我身前,面上換了一副不鹹不淡的大氣笑意。
我道:“陌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