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家裡有個女孩在宮裡做娘娘,還是主位,這一年四季年節下,宮裡都有賞賜的東西出來。外面看著赫赫榮光,也只是赫赫榮光罷了,從齊二夫人和齊二奶奶無意間透露出來的訊息,荀卿染知道,齊家送進宮裡的錢,絕對比得到的賞賜要多。
當然了,只計較這個,似乎有些矯情。畢竟,因為賢妃娘娘,給齊家帶來的無形資產,經營的好了,那才是巨大的財富。
……
荀卿染每天卯正起床,到祈年堂處理家務,然後就齊二夫人和容氏處請安。接下來、還是不斷有家裡的管事媳婦們過來回事。這邊剛料理清楚送給各府的年禮,每天也不斷才各處送來的年禮。這些,有些是齊家二爺在外院接持,也有好些,是派了管事的媳婦婆子來給容氏請安的。容氏多不見,齊二夫人見了幾個、也推給荀卿染。荀卿染從早忙到晚,日子過的倒也充實。連齊攸已經走了數日,都漸漸不覺得了。
轉眼就到了臘月初十,是定遠侯方信和曾靜的婚期。
這門婚事,已經是最近京城的熱門話題。因此荀卿染不用特意打聽,就都知道了。定遠侯方信正當壯年、在喪妻不過半年後,迎娶新人,新人還是曾家的女孩,算是方家和曾家續上了這門親事。曾靜早在曾家老爺進京後,就搬出了侯府,住到城東曾家在京城的別院待嫁。這些天,不僅到定遠侯府送賀禮的人絡繹不豔,就是地處偏僻的曾家別院,也每天賓客不斷。又漸漸傳出曾家老爺這次官吏考核評語甚佳,年後就要升官的訊息。方信的婚宴,容氏早就不再出府做客.因此依舊不去、齊二奶奶養胎不能去。
其餘的人早都換了出門的衣裳,大太太、齊二夫人帶了荀卿染、齊婉麗和齊三奶奶,還請鄭姨媽帶著鄭好兒、鄭姝兒兩姐妹坐馬車,前邊齊家的大老爺、二老爺、二爺齊修三爺齊儉,五爺齊佐,還有鄭元朔、鄭元朗兩兄弟都是騎馬,一行車馬浩浩蕩蕩,一同到定遠侯府賀喜。
鄭元朗本來在江南老家料理鋪子,因著鄭好兒的事,鄭姨媽很是傷心,就寫了信給他。鄭元朗接到信,就從江南老家趕了過來,兩天前到了京城,也是要一家人團聚在一起過年的意思。
到了定遠侯府,有知客的媳婦接著,齊二夫人一行先到後宅來。方信的長子宗哥兒帶著寶姐兒、官哥兒幾個過來行禮。
輪到官哥兒給荀卿染行禮的時候,小胖墩糯糯地叫了聲四嬸嬸,就撲到荀卿染腿上,要荀卿染抱他,卻被宗哥兒說了一句。只好又接著給齊琬麗行禮。
禮畢,大家在廳內分別坐下來。
官哥兒被奶媽放在大椅子上坐了一會,就開始不老實,一邊踢蹬著肥肥短短的退,一邊東張西望。見荀卿染也在看他,官哥兒便裂開小嘴笑起來。
荀卿染衝官哥兒招招手,官哥兒從椅子上爬下來,小跑到荀卿染跟前,荀卿染俯身將他抱在懷裡,小聲逗弄他說話。
官哥兒靠在荀卿染懷裡,問他什麼他就說什麼。荀卿染對這種胖乎乎,又傻傻的沒什麼心眼的小孩子最沒抵抗力,就是跟在她身後的桔梗和麥芽,也都對官哥兒喜歡的不得了。
那邊齊二夫人就問宗哥兒和那兩今年紀稍大的男孩,書讀到哪裡了,可有長進,聽說換了先生、新先生教的可好.又囑咐幾個孩子要用心讀書,也不要耽識了騎射等語。宗哥兒一一答了,他年紀漸大,這一屋子的女眷,頗有些不自在,坐了一會,就帶著兩個庶弟出去了。齊二夫人就和寶姐兒聊起家常,一會工夫,方信從外面走了進來,說是請齊二夫人到喜堂上去坐。
因為方信父母早喪,拜堂的時候、只拜祖宗牌位。如今請齊二夫人到喜堂上坐,並不用受新人的禮,也算有個長輩在場鑑證的意思。
齊二夫人自然應了,便有人來請眾人到席上去坐。大太太、鄭姨媽帶著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