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總管著軍務,要給爺升官,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彩霞在旁開解道。
“你這樣說,也是這麼個道理。”齊婉容道,“咦,你這口氣,怎地和大爺一樣?”
彩雲扭過臉去。
彩霞的臉紅了紅,“大爺和奶奶商量,婢子就在旁邊伺候,婢子懂什麼,不過是學了大爺說話。”
“嗯,實在不成,明個就直說了吧。”齊婉容嘆了口氣,“總要辦成這事,才好回去。”
……
總督府主院,齊攸還在桌案前看卷宗,荀卿染端了杯參茶送上去,又挑了挑燭芯,讓燭光更亮些。
“四爺也該早點歇著吧。”荀卿染勸道。
“再看一會,你先歇著吧。”齊攸接過茶杯,喝了一口。
荀卿染轉身,到旁邊檢視雪團。雪團的翅膀被捆著,傍晚又吃了些浸了藥汁的精肉,正在打盹。荀卿染將雪團從寵子裡抱出來,雪團用嘴巴蹭了蹭荀卿染的手背。荀卿染撫摸了雪團一陣,才將它放回去。
齊攸這時也放下了卷宗。
“五妹妹很是訴了番苦,那意思是給五姑父求官的。今個一直和我念叨,這是四爺外面的正事,我不好平許諾頓,差點就招架不住。”荀卿染笑道。
“嗯,我知道了。”齊攸似乎並不怎麼在意。
“四爺是怎麼個打算?”荀卿染問。
“依你年地,該如何處置?”齊攸問荀卿染。
“官場中的事情,我如何知曉,自不好給四爺胡亂出主意。若實在要我說,做事忌諱任人唯親,不過也有舉賢不避親的成例。”
“你倒會說話。”齊攸掃了荀卿染一眼,“馮登科這個人,我已經派人去查過,才幹不過平庸。”
“四爺早查過五姑爺了?”原來是早就有了準備?才幹平庸,那就不是賢,可自家堂妹求到門上,“那四爺打算……“若是肯用心辦事……”齊攸沒有說下去。
荀卿染明白,這是要給馮登科機會了。
“先不用告訴五妹妹。”齊攸又道,“她若再和你提,你只管和她說,讓馮登科寫個履歷上來,別的不用說。”
荀卿染點頭答應,齊攸這樣,她就好做多了。
第二天早上,荀卿染和齊攸吃過早飯,正要打點齊攸出門,齊婉容就過來了。
“你不是和我說,要請些人來家裡做客?不如就趁這個機會吧,你們也疏散疏散。柘院那邊寬敞,有戲樓,極為便宜。”齊攸出門前囑咐。
荀卿染自然說好,齊婉容也很是高興,難得有這樣的消遣,還可以趁此機會多認識些這平西鎮的官家太太,以後有事也方便些。
荀卿染便讓桔梗和麥芽寫帖子。
“……聽說指揮僉事蔣大人的夫人極為和氣好客的。”齊婉容笑著道。
那位蔣大人,似乎正是馮登科的直屬上司。
“我也正要請她那。”荀卿染笑道,示意桔梗別忘了蔣夫人的帖子。
“四嫂打算請哪個戲班子?”齊婉容也是極愛熱鬧的。
“平西鎮裡,也就那兩個戲班子還有些名氣,全請了來吧。”
齊婉容一拍手掌,“那可太好了。聽說有個叫六郎的唱的極好,一般人難得請到。四嫂可要請他?”
第二百十八章 宴客(二)
荀卿染笑著看了齊婉容一眼,原來那位六郎竟是如此的有名。
“五妹妹也聽過他的戲?”荀卿染問。
齊婉容搖搖頭,“那個人雖是唱的極好,可惜行蹤飄忽不定,又不是戲子,哪裡是那樣好請的。我只是聞名。四嫂請人聽戲,要他來,定是能叫的來是不是?”
“你啊,想聽六郎的戲就直說。”荀卿染嗔道,“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