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好時光啊!”
他愣愣地望著我,思慮了半天才說:“謝謝,謝謝你對一個出生入死的老戰友的信任!不用多說了,剩下的我都明白了。不過,中秋之戀,可是異常沉重的,它不同於青春之戀,也不同於夕陽之戀,太不輕鬆、太不平坦了”
他憂心忡忡,舉起了酒杯……
臨別,讓冷美人折騰死了
這男人做那種壞事,總是找上一萬個理由,我也不例外。我這麼一把年紀了闖北京,也有一番苦衷。這個故事有點黃,沒結婚的別太認真了!
那是一個月前,我在濟南突然收到了一條曖昧的簡訊:
“下午到我們醫院檢驗室來吧,我等你。”
如果這條簡訊出自其他女人之手,我會熱血沸騰,載歌載舞,可它是丁暗香啊!丁暗香是誰?還不是跟我從同床異夢到異床異夢的妻子。
反覆看著這條簡訊,我越來越不可思議。且不說這個女人冷落了我十多年,即便我們關係正常,她也不會發這種資訊呀,她是個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渾身上下冷得就像一塊鋼板,打不進半截釘兒,這種冷若冰霜、厭惡纏綿的女人能發這樣的資訊嗎?我懷疑!
前思後想,我決定試探一下丁暗香。當撥通了她的電話,她竟拒接!過了一會兒,她的簡訊跟來了:
“勿需驗證,一切皆我!”
看來真是她!她這是演的哪一齣呢?莫非是中了貝克特的流毒嗎?貝克特也不至於如此呀,他的《等待戈多》有這麼荒誕嗎?
六樓,我記得,丁暗香的檢驗室就在這座門診樓的六層。樓道里來來往往,多是些病怏怏的患者。
儘管我在心裡演習了n遍,當敲響那扇鐵皮門時,我的神經還是驟然收緊了!
剛敲到第二下,裡頭就傳來了呼應:“進,請進!”
跟特務接頭似的,我左右觀察了一番,才閃了進去。屋內陰暗,剛進去幾乎看不清物什,只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關緊門,掛上反鎖鏈子。”
猶如博萊斯瓦夫騎士進了古城堡聽從米娃小姐的安排那樣,我完全順從了妻子的旨意。
掙扎了一氣眼睛我才發現,在這間寬敞的大房裡,排列著幾個臺案,一些奇形怪狀的儀器擱置在上面。房間已經被一分為二,擔任切割重任的是一塊金絲絨簾布,不透明。
我小心翼翼地掀開簾子,裡頭別有洞天:一張電腦桌,一臺蘋果機,還有一盞散發著橘紅色光色的檯燈,妻子就坐在桌前,背對著我,面朝著網頁,在她旁邊擱著一本書,紅色封面,好像是我出版的那本《傷兵》。我還看到,在她身後,有一個西式雙人沙發,放著一床毛巾被。很顯然,這兒是他們這些檢驗師的私密空間。
就在我仍然胡思亂想時,她倏然轉過了身子,我看到,她穿了件開襟的羊絨衫,紅色的毛毛就像是亂紛紛的星火,兩隻清麗的眼睛沒了往日的陰鬱,演變成了兩朵熾熱的火焰。這神情使我想起了跟她的初夜,那時我差點給融化了,只是從此這種**的美妙越來越少了。
今天她這是怎麼了呀?我帶來的胡思亂想又融進了恐懼和惶惑,望著她不知何以是好。
她緩緩地站了起來,身材依然是那樣挺拔,嗬,她的下邊竟然穿了一件圓弧形的西裙,跟她生活了二十餘年,很少見到她穿裙子的,她喜歡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穿那種又直又挺的冷色長褲。
這種異常景象,不能不讓我警覺,因為她太反常了。可是還沒等我做出反應,她已迎上前來,面對面地望著我,像是一個彩排的演員在醞釀感情。忽然,她伸出了雙手,輕柔地拽住了我。她還是默默無語,唯有眼裡的那兩團火燃燒得更旺了。
人的原始本能,夫妻的情分,有時會驅散一些私心雜念的。我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