蕩起了她的裙角,吹亂了她的髮絲,她卻依舊微笑著看著柳塵。
多年以後,當柳塵再次回想起這一天的微風,那個站在垂柳之下對自己莞爾一笑的少女,或許這就是命運,就在宋大都督站在柳塵身上滔滔不絕的時候,那個長得很普通很普通的少女,邁開了自己的腳步,緩緩的走進了柳塵的心裡。
“哥,為什麼讓他們都出去啊?”柳如煙拿著舒筋活絡的藥酒,看著滿臉疑惑的徐玉爻氣呼呼的出了房門,這才湊到了柳塵的身邊,低低問道:“玉爻姐得誤會了。”
“我和她不熟!”柳塵趴在床上,身子有些僵硬,強忍著痠痛偏過頭來,盯著柳如煙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微笑道:“三叔把我的事兒都給你說了?真是大嘴巴。”
“可別怪三叔,是我偷看了他和我爹的信函。”
“你可真是……”柳塵有些哭笑不得,微眯著眼睛享受著柳如煙的小手抹著藥酒在自己腰上擦拭著,“你去把帝姬叫進來!”
“哼,叫那個死女人做什麼?”雖然嘴上不饒人,可是柳如煙也沒有忤逆柳塵的意思,站起身來走到門外叫來了公孫幽。
“帝姬,不好意思,這幾天我沒辦法陪護在你身邊,工錢你可以酌情扣除,等傷好了,柳某會繼續工作!”
公孫幽聞言有些心疼的看了柳塵一眼,當下便想走上前來仔細查驗一番,不料柳如煙一個側步便擋在了她的身前,仰著腦袋嬌叱道:“不許碰我哥!”
“如煙,我是你嫂嫂啊,你哥傷了我怎麼不能碰?”
“嘿!”公孫幽的脫口而出的話讓柳如煙差點沒氣樂了,頓時白眼兒一翻,便雙手叉腰,給她擋了個嚴嚴實實道:“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你都跟了聞人昊那狗賊,還敢在這裡信口雌黃,不就是接了我哥釋出的任務麼,多少納元丹本小姐補給你,以後,離我哥遠點兒,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惹急了本小姐,我讓姬歡打斷你的狗腿!”
瞧那小母雞護犢子的模樣,柳塵有些無語,他對柳如煙也是毫無印象,只是來自於血脈之中的親切,讓他忍不住想要去信任她,寵愛她,仔細觀察,她的性子其實和自己有些相像,都是死認理,絕不低頭那種,只是苦了姬歡,也不知道這堂堂越州第一衙內,是受了什麼刺激,專門做了這柳家大小姐的走狗,聽柳如煙的口氣,這些年,姬歡可沒少在她的唆使下打斷別人的腿。
仔細想想,當初在函谷關的時候,自己被俘之後,聽人說姬歡就打過吳桐一頓,對此吳桐從不提及,本以為在自己的朋友圈中,吳桐就是第一渾人,沒曾想,這姬歡,也是一惡少,特別是配在柳如煙身邊的時候,簡直就是渾人中的戰鬥機。
接下來的幾日,在柳塵的苦苦勸說之下,柳如煙終於答應沒事少來十八號院,關於柳塵身份的秘密,雖然知道的人越來越多,但是眼下,能瞞一天算一天吧。
自打柳塵受傷之後,徐玉爻倒是每天不間斷的來照看著他,徐家大小姐那熱情勁兒,的確是讓柳塵不太習慣。
“徐小姐,你到底想做什麼?”柳塵趴在床榻之上,滿臉無奈的望著徐玉爻從盒子裡拿出一些個帶著濃郁藥香的瓶瓶罐罐,瞧著她那眉飛色舞的模樣,柳塵的心中,湧起了一絲難以言明的意味,“吳桐給我送來了藥王谷的傷藥,最多還有幾天,我這傷就好了,你不用這麼客氣的。”
“你怎麼能用別人送來的藥,萬一他們害你怎麼辦?”徐玉爻黛眉一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急急坐在了柳塵的身邊,伸手抓著他那有些僵硬的手臂埋怨道:“我帶來的是琅琊衛祖傳的跌打藥,保證要不了多久,你又生龍活虎的,本姑娘的男人,當然只能用本姑娘的藥,哼!”
“可是……”徐玉爻的臉色有些琢磨不定,趴在床上無法動彈的柳塵識趣的閉了嘴,上回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