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能發自本能的來保護你……”蓮步輕抬,美婦人緩緩走到了金龍的身邊,目光灼灼的看著北宮馥的臉,美婦人莞爾一笑,低低輕聲道:“朕倒是小瞧你了……呵呵。”
“你到底是誰?”北宮馥一臉戒備,直想牽引著金龍往後退卻……
“我?”彷彿是知道了北宮馥的心思,美婦人一伸手,柔荑輕輕的抓住了金龍的脖頸,隨即淡笑道:“嗯,好多年了,幸好朕還沒忘了自己的名字……嗯,獨孤鸞,對,朕就叫獨孤鸞!”
“咕嚕……”情不自禁的嚥了一下嗓子,北宮馥早已呆若木雞……早先,魚太玄和柳塵單獨談話的時候,獨孤鸞的名字,不論是柳白,還是北宮御亦或是自己,都是聽得清清楚楚……獨孤鸞何許人也,仙域鳳族之王,是魚太玄的原配妻子,也是將魚太玄逼得如同喪家之犬的那個女人……強大如魚太玄,最初來到東陸的原因,便是躲避獨孤鸞的追殺……記住,是躲避!
“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東陸!”
“魚太玄正把那些個死忠挪到這片空間……恰巧,朕察覺到了空間波動……也就,跟著魚太玄一起,下來看看!”宛如閒話家常,訴說著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獨孤鸞淡淡的笑著,卻使得北宮馥的心底,蔓起了一絲徹骨的寒意……魚太玄,竟然沒有發現獨孤鸞跟著他也來到了東陸……天吶!
“你想……你想做什麼?”
“朕想做什麼?”彷彿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獨孤鸞搖了搖頭,嗤笑一聲道:“當然是斬草,除根!”
“……”
“不過!”當北宮馥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希翼,獨孤鸞十分應景的彎下了腰,將那絕世的容顏湊近了北宮馥的臉,一時間,春蘭秋菊,各有千秋,“現在朕改主意了!”
北宮馥沉默,強忍著頭皮發麻,雪族神王的驕傲,讓她毫不畏懼的迎上了獨孤鸞那略帶審視的目光。
“你又改了什麼主意?”
“說來也不怕你笑話,我這個男人啊,從小腦子就不正常,一會兒善良得誰都挑不出刺,轉過身來,他又瘋狂陰狠得讓所有人遍體生寒,這樣忽冷忽熱的情緒,朕足足煎熬了近一萬年!”
“……”
“你懂那種感受麼?你知道朕那些年是怎麼過來的麼?哈哈哈哈哈,現在好了,關於他的善良,和他的邪惡,終將來一場宿命般的死鬥,如此,朕倒不如悠閒地看一場好戲,狗咬狗,總是這般讓人激動啊!”
“到最後,你出來坐收漁翁之利……呵呵,獨孤鸞,你倒是好算計啊!”北宮馥滿眼冷笑,美目流轉之間,神王陛下那是狠狠的剜了獨孤鸞一眼。
“朕只是,將他曾給過的慘痛過往,拱手奉還給他而已!”
“呸!”猛啐了一口,北宮馥根本就不理會獨孤鸞那逐漸變冷的臉色,昂自抬頭恨聲道:“要殺要剮,你最好現在就動手,若不然,你就沒有下次機會了!”
“哼哼,小妹妹本事沒有,口氣倒比誰都狂!你給記好了,想殺掉你的姘頭,朕只需要一個念頭,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
不再理會獨自逞強的北宮馥,獨孤鸞直起了腰身,轉而面向著已然氣若游絲的金龍,沒人看清她臉上的躊躇,好像是掙扎了一個紀元之久,獨孤鸞忽而伸手,慢慢的撫上了金龍胸口的那道猙獰。
……
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很疼,疼得柳塵呲牙咧嘴,一醒來,他卻發現自己躺在了北宮馥的小床上,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映入眼簾的明豔微笑,足以讓柳塵忘記了所有的疼痛。
“醒了啊!”很好的掩飾了美眸深處的那一些複雜,北宮馥輕笑著,伸手將柳塵扶起身來……
“嗯!”滿心疑惑的望著北宮馥覆於自己心臟位置的那一雙小手,柳塵張了張嘴,面色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