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活兒累活兒,還是可以為大王分憂的……”
“可以!”老楊的請求對於柳塵來說可謂是十足的驚喜啊,別的不說,這群武魂殿的死士們各個都是當臥底搞情報的好手,雖然南軍的情報方面有聽雪樓和隱武衛在負責,但有了更善於滲透敵後的武魂殿死士,柳塵的南征之路將會異常平坦!
要知道,武魂殿和國教對著幹了數十年,也沒走漏任何聲息,即便是現在,武魂殿於人們的心裡都是一個神秘得宛如幽靈般的存在……就這貌不出眾的老楊來說,他的情報履歷,擺在明面上可得嚇死人去……
“樓蘭城裡賣過瓜,九聖宮中打過雜,皇宮裡邊兒撒過尿,還給教宗洗過腳……”這樣的存在,簡直了!
當初柳白成立武魂殿的時候,可就是結合了隱武衛和聽雪樓最精華的訓練方式,逐漸自成一門,每一個武魂殿死士的出場方式,那可謂是奇葩中的奇葩,沒有你看不到,只有你想不到……
“楊叔,你那邊兒還有多少人?”柳塵那是越想越高興,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上了。
“回大王的話,俺那邊兒還有三百多號人……都在中州!”
“那好,祖父面前我自有分說,以後,你就跟著我,南軍的斥候營可就交給你了!”
“多謝大王收留!”
“哈哈哈哈哈哈,有你們在,我那是如虎添翼!”
……
風雪夜,乾寧宮前依然是人頭攢動,氣氛壓抑得可怕。
特別是當寢殿內傳來陣陣聲嘶力竭的咳嗽聲,來來往往的宮人們端著水盆,盪漾著殷紅的鮮血足以讓人觸目驚心……
“齊公,陛下怎麼樣了?”
“對啊,慕白兄可有什麼辦法挽救陛下的性命?”
“還請齊公施以援手啊!”
“……”
待到身裹毛麾的齊國公周慕白皺眉走出了寢殿,諸侯勳貴們齊齊上前,將之團團圍住,你一言我一語的好不熱鬧。
“諸位!”良久,周慕白苦嘆一聲,滿臉素縞的朝周身拱手輕道:“只怪周某學藝不精,對於陛下的情況,著實有心無力啊!”
隨著周慕白話一落音,乾寧宮前落針可聞,只聽見風的呼嚎,伴隨著凌亂四落的飄雪,堪堪悲慼了整個皇宮……
“齊公!”白髮蒼蒼的老祭酒滿臉哀愴,顫顫巍巍的挪步湊近了周慕白的身邊,哆嗦著嘴唇,好半晌,老人家一躬到底,那形容,幾乎就要跪伏在周慕白的身前了……
“老祭酒……可使不得啊!”如此大禮,直將齊國公嚇了一跳,趕緊側身躲過之後,他一伸手,扶住了老淚縱橫的祭酒大人,“慕白真的已經盡力了!”
“老夫知道……知道齊公盡力了……可是……可是齊公能不能幫著陛下拖延一二……過了這個新年……也是好的啊……嗚嗚嗚嗚嗚……為人臣者,只恨不能以破碎殘軀……為君父……為君父代受罪孽啊!”
不忍再迎向所有人滿含期待的目光,周慕白垂首低頭,從此靜默不語……
低沉的哽咽此起彼伏,無聲的抽泣,漸漸濃郁了天啟十五年的第一場大雪中,無盡的悲傷。
……
“宣,帝國滄瀾大王覲見!”
朝著身邊的長輩們拱手道別,柳塵面容寡淡,抬腳跟上了宮人的腳步。
乾寧宮,柳塵並不是第一次走進來,曾幾何時,還是總角童子的他,也有機會隨著父親的引領,來到這座象徵著九州至高無上之權利的地方,一別經年,乾寧宮還是那座乾寧宮,嗷嗷稚童,卻成了丰神如玉的威威男兒……
掀開了柔軟的垂簾,柳塵打眼一望,便看見了滿臉笑意的天啟皇帝靠坐在床榻上,揮手朝自己呼喚著……
“陛下!”宮人們都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