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壓力,卻怎麼也挨不過內心的沉重。
“這……”
“別廢話!”抬手製止了柳故的猶豫,柳塵的語氣,那是不容置疑的,“記住,我走之後……外事不決,請十三叔公作答!內事不決,請班叔子明作答!”
天啟十五年的初冬,突然比任何時候都要冰冷刺骨……
……
當被動防守的仙族軍隊正訝異於人族大軍的突然退卻,長安噩耗的傳來,直讓整個東陸瞬間一片譁然。
北軍大營內。
徐琨捏著手中的急報,渾身糠篩似的顫抖,不一會兒,兩行濁淚就突兀的染溼了冠軍侯臉上的斑駁,在他身邊,蘭陵王木東林緊閉著雙眼,西北的苦寒,夾雜著心中的悲傷,已讓他疲憊不堪。
“薛正……薛正!”突然,徐琨猛地站起身來,不住的朝那帥帳之外放聲大吼著,等到薛大都督匆匆歸營,卻聽見冠軍侯那哽咽無比的開口:“薛正……你……你……替本侯去一趟長安……送送陛下……最後……最後一程吧……”
說完,北軍大營內頓時響起了冠軍侯那悲痛欲絕的哭嚎……
……
西軍大營內。
吳鋒滿目唏噓的放下了手中的軍報,抬眼左右一看,大都督諸葛子明已然哭成了淚人,一應文官,盡都失魂落魄。
“鎮海!”
沉默好久,吳鋒的目光才落到了武將陣營的最前方,“你且代表為兄與徵西大軍去一趟長安吧……算是為陛下最後一次盡忠了!”
“是,大帥!”
踢踏凌亂的馬蹄聲隨後響起,西寧侯一路東去,千里連營鴉雀無聲。
……
不知日夜,不分寒暑,柳塵帶著黑鷹在內的一隊隱武衛高手,亡命似的奔襲在趕往長安的路上。
“大王,前面是雲公的隊伍!”
翻過了一座高山,柳塵等人再次踏上寬闊的官道,順著黑鷹指引的方向一看,遠處殻�炱���送酚導罰�詿舐飛暇砥鵒寺�煅壇盡�
“你和血狼跟著我一起,其餘的隱武衛弟兄,都去和雲公匯合吧!”
頭也不回的吩咐一聲,追星馬陡然加速,嗖的一聲,衝出去好遠……
路過雲州的大隊,柳塵只是在馬上側頭和雲國公王烳相識點頭,沒有微笑,也沒有寒暄,更多的,盡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重。
當初,軍部分配作戰任務之後,卻發現將所有軍隊都放在邊境征戰頗為不妥,是故,僧軍從北線調到了西線,而原本應該征戰西線的雲州軍,就成了機動部隊,以逸待勞,隨時準備支援三路大軍。
柳塵在此時得見一身戎裝的雲國公,不用想,他肯定是剛從某一路前線撤了下來,邊境停戰,除了主帥,其餘的國公可都是要回京給皇帝送行的,這是規矩……
當雲國公頗有默契的接收了前去合兵的隱武衛,柳塵笑了笑,前進的速度越發快了幾分……
……
或許是九天,也或許是八天,柳塵終於在黃昏的暖光之中,看到了宏偉依舊的長安城,連日的奔波,早就讓大家筋疲力竭,哪怕是血統最純正的追星馬,現在也累得抬不動馬蹄,要知道,黑鷹他們可是跑死了好幾匹威武矯健的戰馬……
這一路上,大家全靠納元丹來維持著身體所需要的能量,根本沒有時間吃飯,連尋水的時間,都不敢浪費分毫……信使說皇帝的生命不足半月,那是在信使出城前,誰知道他跑到幽州花了多久,於此,柳塵真心不敢耽擱。
大夏通律的規矩,就是皇帝病危駕崩的大事,不能使用彈丸……所以,信使跑到吐血那都算是正常的情況。
……
“母親!”猶如進入了一座死氣沉沉的邊城,朱雀大街的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