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顯然是餘怒未消,十分不合時宜地一拽夏芒就要走。可夏芒又怎麼會走,遲疑著拉了拉何景遲的衣角問道:“景遲,你到底怎麼了?生曉軍的氣?生我的氣?出了什麼事麼?”
何景遲看著夏芒的臉色是從沒有過的僵硬,在夏芒印象中的何景遲,永遠都是對她微笑以對的,無論在任何情況下。於是,心裡便更加的不安,腦子裡飛快地閃現著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惹到何景遲的事情,然後想起這次旅行的主題,心裡忽然一顫,就在要開口解釋這是個誤會的時候,何景遲終於開口了。何景遲勉強地對著夏芒一笑,不動聲色地打掉張曉軍拉著夏芒的手說道:“芒芒,跟我走,我也在這開了房間。”
夏芒被何景遲一拉,就往酒店走去,腳步踉蹌著回頭看了眼張曉軍,又覺得十分不合適,強拉著何景遲站住道:“別把曉軍扔這啊,那咱們都去你房間裡說?”
何景遲冷冷地回頭看了張曉軍一眼,後者不甘示弱地昂起下巴也瞪著他,夏芒生怕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又出什麼意外,趕緊又是拉了下張曉軍,說道:“曉軍,有什麼話,咱們找個地方坐下好好說,咱們屋裡還有同屋,不然就去景遲那吧?”
張曉軍低頭看了眼夏芒拉著他手臂上的手,示威般的一把握住,說道:“那就上去說,我還怕他不成?”
何景遲危險地看著夏芒被張曉軍握住夏芒的手,僵持不動,冷冷開口道:“拿開你的手。”
張曉軍卻是更緊地拉住,同樣冷冷地回道:“用你管?夏芒是你什麼人?”
夏芒只覺的頭一陣嗡嗡的疼,她生平從沒遇到過這樣尷尬而彆扭的局面,感覺到路過的人已經又有人駐足望向他們,幾乎要形成第二次圍觀的局面,此時簡直恨不得此時能有個地縫鑽進去才好。
兩個對峙著的男人,此時卻都忽略了夏芒的感受,一人握住夏芒一邊的手臂,手底下的力度都下意識地用的不小,拽得夏芒覺得兩條手臂都是火辣辣地疼。終於,她有點崩潰地一甩手,把兩個人的手都甩開,走開一步,難得嚴厲地說道:“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兒一樣嗎?你們要是還沒打夠,就在這繼續,我可不跟你們一起給別人當笑話看。”
從小到大,夏芒幾乎都沒有過這樣大聲地說過話,更沒有過這樣生氣和嚴肅的表情,那倆還對視著寸步不讓的男人,似乎都有點意外,但也不過一瞬,都是從鼻子裡冷哼一聲,放棄了繼續地爭奪,何景遲往前一步,表情緩和了不少,放柔了聲音說道:“芒芒,我在商務樓那邊開的房,你們這邊環境好嗎?住得不舒服的話,晚上去我那邊。”
夏芒一窘,趕緊搖搖頭,一語不發地往商務樓的方向走去,兩個男人也就都默默地跟在了身後。
何景遲按了電梯的樓層,回身故意站在夏芒和張曉軍中間,夏芒只顧著自己低著頭,不去管那兩個大男人之間的波濤暗湧。
好不容易都進了房間裡,何景遲終於勉強找回來一點風度,從冰箱裡拿了飲料出來,一個遞給夏芒,另一個狠狠地墩在張曉軍跟前。
“景遲,是這樣,這次的旅行團是思思給我報名的,因為我可能跟她說的比較急,她也是一時沒找到合適的團,才報名的這個團,所以……其實,這是個誤會。”夏芒坐定了之後,趕緊就這個問題解釋道。
“哼,我就知道又是楊思思,她一天不惹禍就渾身不舒服。”何景遲咬牙切齒地說,說完又看著張曉軍問:“那你呢?楊思思給你的內線訊息?”
張曉軍一臉不屑地看著何景遲說:“我?我什麼我?我大好的單身男青年,我想報名什麼團用你管?用得著楊思思給我什麼訊息?”
“那你怎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