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是可以容忍的物件。
他聞言只是皺了一下眉頭,邊拉鋸邊沒好氣的道:“才幾百人,會起什麼民變啊,叫順天府去處理一下不就行了。”
這魏公公好像還有點不甘心,但是他知道明熹宗的脾氣,再說下去就適得其反了。
他不再多話,順著明熹宗的話磕了個頭,恭敬的回道:“奴才這就叫順天府去辦。”
說罷,起身,彎著腰退了出去。
明熹宗可能沒注意,朱炅在一邊卻是把這魏公公的表情看了個一清二楚,看他那眼珠子亂轉的樣,肯定是不安好心。
這傢伙擺明了是想陷害皇后的父親,誰沒事叫自己的家奴去鬧事殺人啊!而且殺的還是一個七歲小孩,吃多了嗎?
還有,幾百個看熱鬧的會造成民變嗎?
朱慈炅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呢,門口的錦衣衛又高聲道:“奴才參見奉聖夫人。”
這父皇聞聲竟然丟下手中的活計,跑到門口,恭敬的道:“奶孃,您怎麼來了。”
一個妖嬈的少婦被他迎了進來,扶到一個椅子上坐下來。
那少婦裝逼的道:“我兒這是在忙嗎?”
明熹宗竟然一點都不生氣,微笑道:“奶孃來了,我再忙也得陪著啊。”
那少婦彷彿很滿意,也跟著微笑道:“恩,校兒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乖,我沒白疼你。”
明熹宗竟然真的跟個乖兒子一樣,恭敬的道:“校兒怎麼會忘記奶孃的好呢。”
那少婦假裝隨意的道:“聽說國丈縱奴行兇,在鬧市殺人,激起民變,校兒,你要好好管管啊。”
明熹宗馬上嚴肅的道:“奶孃放心,我已經叫順天府去查辦了,絕不輕饒。”
那少婦馬上附和道:“恩,就應該嚴懲,仗著女兒是皇后就無法無天,這還得了。”
明熹宗又應和道:“對,一定要嚴懲。”
那少婦以為達到目的了,微笑道:“恩,這還差不多,校兒,你忙吧,我就不打攪你了。”
明熹宗竟然躬身一禮道:“恭送奶孃。”
那少婦笑呵呵的走了,朱慈炅目瞪口呆,一個奶孃竟然能比皇帝還牛!
這奉聖夫人什麼鬼他不知道,但聽她這口氣,明顯和魏忠賢是一夥的,這兩人很有狼狽為奸的味道。
就這還沒完,朱慈炅剛剛從馬車後面走出來,門口的錦衣衛又大聲道:“奴才參見皇后娘娘。”
這張皇后每天都來看他,他倒是不怕,他乾脆繼續假裝在木器中玩耍,耳朵卻是豎的尖尖的。
明熹宗很顯然是比較喜歡這個張皇后的,竟然也主動跑過去,殷勤的道:“嫣兒,你怎麼有空來看朕了,是為了你父親的事情嗎?”
張皇后微微一福,嚴肅的道:“回皇上的話,父親剛剛已經將事情的原委傳告臣妾了,他府中的確有個奴才因為事急縱馬撞死了一個小孩。父親已經親自將那奴才押送到順天府了,東廠的番子卻緊咬著不放,硬要說父親他縱奴行兇。父親他雖然不能算是博學大儒,但好歹也飽讀詩書,怎麼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還請皇上明察。”
明熹宗聽了,不但不生氣,還跟著嚴肅的道:“恩,嫣兒你都這麼知書達理,國丈他怎麼可能縱奴行兇呢,來人啊。”
門口的太監跑進來跪地行禮道:“奴才在。”
明熹宗一本正經的下令道:“去告訴順天府,此事是國丈府裡的奴才不小心而犯下的,嚴懲那奴才就行了,不要牽強附會到國丈身上去。”
那太監領命而去,明熹宗竟然調笑道:“嫣兒這下滿意了吧?晚上準備點酒菜,朕去你那裡喝幾杯。”
張皇后嬌羞的道:“炅兒還在這裡呢,皇上你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