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必考的文言文背誦。
關於胡三,按趙嬤嬤的說法,他正與駙馬學彈琴,長公主作陪。想起胡三粗壯的手指,宋舞霞不知道該同情胡三還是同情駙馬。某種意義上,她覺得溫和的駙馬和陸博濤十分相似。他們給人的感覺就像四月的微風,很溫暖,讓人覺得很舒服。
“嗨”她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
“小姐,你怎麼了?”
“沒什麼。”宋舞霞對翠羽搖搖頭。她知道人沒有可比性,可私底下還是忍不住拿陸博濤和丁文長作比較。見屋子裡只有翠羽,她不解地問:“你說,一個救了我那麼多次的人,我為什麼還會討厭他?”
“小姐說的是丁大少嗎?”自從與丁楚接觸地多了,翠羽很自然地與他一樣稱呼起了“丁大少”。
原則上丁父已經過世,現在丁家是丁文長當家,理應改口叫“丁老爺”,至少是“丁爺“,但大概是習慣了,京城的人依然左一個“丁大少”,又一個“丁大少”,丁家的夥計也是一口一個“大少”。大概是受前世電視劇的影響,宋舞霞老覺得“丁大少”這個稱呼很像紈絝子弟的外號。
翠羽見主子又嘆了一口氣,一邊在她的杯子裡添上茶水,一邊說:“丁楚也說他不喜歡丁大少,丁大少也老衝他擺臉色,可他明明可以自己開醫館,卻還是在丁家當大夫。我想小姐和丁楚一樣,其實並沒那麼討厭他。”
“可是你不覺得他和陸公子,他們簡直是雲泥之別……”
“小姐,大楚開國五十多年才出一個陸公子,您應該拿丁大少和莊主比。”
“撲哧”宋舞霞被翠羽逗樂了,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臉,笑著說:“你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貧嘴了。”續而低頭想了想,認真地說:“其實真要比起來,我覺得還是大哥好點,至少他對姐姐是真心的,也很疼愛雁兒和雀兒。”
“小姐,您又說錯了,應該是各有各好。不過不管怎麼樣,您笑了就好了,師傅說過,鬱結於心,傷身。很多事情只能順勢而為,不能過分強求。”
宋舞霞這才發現,翠羽不同於往日的活潑是為了逗她開心。她說的“順勢而為,不可強求”,道理她懂,可是做起來很難,特別是被深深的無力感撅住的時候。
翠羽也知道,當下的情形,主子即便笑了也只是苦笑,只是暗自下決定,在飲食上多多注意,調理好她的身體。
就像宋舞霞猜測的那樣,晚飯後蘇四娘果然來請她了,兩人摒退了所有丫鬟,一起進了綠柳齋。偏廳內,宋維德,宋修文正端坐著。四人按輩分行了禮。宋維德指了指屏風,宋舞霞與蘇四娘只能坐在了屏風後的椅子上。
不多遠,單嬤嬤及另外一個孔武有力的婆子壓著瘋婦進了屋子。婦人的手背反綁著,頭髮遮住了大半個臉,衣裳還算整潔,透過屏風看不清她身上有無傷痕,只聽她“嗚嗚咽咽”的叫著,精神還算不錯。
“把白布拿了吧”
“嗚嗚”瘋婦怒目圓睜,瞪著下令的宋維德,隨即又看著他,似十分不解。
單嬤嬤得令,伸手拿出瘋婦口中的白布,令人始料不及的,夫人一口咬住了單嬤嬤的手臂。單嬤嬤吃痛,欲推開婦人,哪知道她咬得極用力。另一名婦人慾拉開瘋婦,也不知道她那來的力氣,一下子推倒了那名婦人,此時單嬤嬤的手已經血肉模糊。
“成何體統”宋維德生氣地一拍桌子。
瘋婦一頭撞開了從地上爬起來的婦人,對著宋維德“呵呵”傻笑。眾人吃不準瘋婦的意圖,單嬤嬤只能忍著手背火辣辣的疼痛上前欲抓住她。與此同時,宋修文怕瘋婦傷了宋維德,也上前攔她。瘋婦本能地逃開,大概被什麼東西拌倒了,亦或者因為她的手被綁著,身體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倒向一旁的屏風。
宋舞霞急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