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水粉,誤了時間。並沒有提起軒兒。”
“原來是這樣。”說完這五個字,長公主沒再追問,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說辭,但宋舞霞知道,她的謊言並沒取信於任何人,包括已經離開的蘇四娘。
長公主上下打量著宋舞霞,喝了口茶,笑著說:“早上我聽聞你回了王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急忙趕來了。你可別笑我沉不住氣。其實這都怪濤弟,他原本應該已經回甘州了,卻突然折回了別院,我不免多想了一些事。”
聽她提起陸博濤,宋舞霞這才想起自己還未通知他已經找到丁立軒了,讓他不用再在西郊尋找了。她正恍惚間,長公主又問道:“濤弟已經回京的事,你好像早就知道了?”
“是,前天我在怡景山莊見過他。我還以為懿安姐姐知道這件事。”
長公主本想試探宋舞霞的,結果她這麼回答,她反而不好意思了,笑著說:“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上次一別,你們再也不會見面了。”
聞言,宋舞霞表情一窒。就算是現代,分手後的男女有幾個能做朋友的。她和陸博濤之間,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形容,像懿安長公主這種知道內情的,難免有很多猜測。想起自己與陸博濤見面的情形,宋舞霞低下了頭,緊緊抓著手中的帕子,不知不覺眼淚湧上了眼眶。
“清兒,你怎麼了?”長公主錯愕。
“我……”宋舞霞搖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喃喃:“我也不知道,我覺得對不起他,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真的是很好的人,可是……”
長公主無法確認她口中的“他”是陸博濤還是丁文長,只能上前輕輕按住她的肩膀,拍了兩下,算是安慰。
宋舞霞驚覺自己的失態,急忙擦乾眼淚,勉強笑了笑,說道:“對不起,懿安姐姐,是我失態了。”
長公主低頭看著她,無奈地搖搖頭,輕聲說:“撇來你我的身份,就女人的立場,我想說,如果你後悔了,現在一切都不遲,但你一定要下定決定,切不可三心兩意。有些事是回不了頭的。”
“我並不是後悔,只是覺得對不起陸公子,他……”宋舞霞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只覺得是自己連累了他,又覺得自己喜歡他是對不起宋清霜的。
長公主看著她,沒再追問,慢慢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待宋舞霞情緒稍稍平靜,她語重心長地說:“既然你已下定決定,作為手帕之交,有些話,我思來想去,還是不得不說。”
“姐姐請說。”宋舞霞抬頭看著她,對她的嚴肅與鄭重有些不解。
長公主清了清喉嚨,緩緩說:“我第一次見到丁文長的時候,他也就十歲左右,在父皇的御書房外。那時候,在我的眼中,除了父皇母后,其他人都是奴才。我看他不像其他人一樣怕我,就故意指使他……”長公主斷斷續續說著她與丁文長之間的交集,最後說道:“這幾年,特別是父皇過世之後,他家的處境就十分艱難。丁家那麼大的生意,家裡上上下下那麼多人,所有的事都是他一個人管著。說好聽些,是丁夫人對他這個長子抱著很大的希望,給予無限的信任,說難聽點,是他在為丁家做牛做馬。”
長公主的描述,宋舞霞隱隱約約已經感覺到了。她無法理解,或者說無法贊同這個時代,長子嫡孫必須對家族內所有人負責這種規矩,但她知道,以丁文長的脾氣,若是為了家族利益,他一定會選擇犧牲自己。她不明白長公主為什麼要說這些,只能怔怔地看著她。
“我知道,你一定聽過很多我和他之間的傳言……不要否認”長公主阻止了宋舞霞的反駁,繼續說道:“有些話我不方便在怡景山莊對你說,只能趁著這次的機會多言兩句。濤弟與皇后娘娘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早些年皇后剛入宮,濤弟一年有不少時間都在京城陪著她,我和他是表姐弟,關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