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畫面走到架子前,放眼望去,是幾本古籍。書冊雖然被整理得乾淨整潔,但這些書顯然不是新的。
綠桑見她發呆,在一旁解釋:“夫人,這些書都是以前留下的,因為都是極珍貴的版本,也就沒有拿走。”
宋舞霞隨手拿起書冊翻看。突然間,她有看到自己坐在桌前正在抄寫著什麼。那時候的她把書架上的每一本書都翻了個遍,似乎在尋找什麼。
不同於以前那些一閃而過的畫面,她現在“看到”的都是連續動作,非常真實,或者說,很明顯,這些都是她的記憶。而那時候她在做的事就像是推理小說的密碼信。她懷疑,真正的宋舞霞試圖留下什麼訊息。
匆忙地,她把所有書都搬去了書桌前,慢慢翻看,沒有看到任何做標記的地方。“如果能看到那時候的我寫了什麼就好了。”她喃喃自語,剛說完,腦海中就晃過自己把某個東西放入花瓶中的畫面。
按照記憶,她找了一本看起來差不多大小的書,走到書架前,學著看到的畫面,伸手,把書冊捲起來,放入花瓶中。她的動作一氣呵成,非常嫻熟,似乎以前就經常這麼做。不過她很清楚地記得,無論是在秋水閣還是怡景山莊,那兩隻花瓶中都沒有任何東西。
綠桑看得莫名其妙,小聲問:“夫人,有什麼不對勁嗎?”
“噓”宋舞霞示意她別說話。直覺告訴她,花瓶中的東西是十分重要的。她努力回憶,可就是想不起來以前的自己放進去的是什麼東西。
一整個下午,除了向丁母請安,她都愣愣地盯著架子與架子上的花瓶,直至丁文長回來,她都沒有察覺。
丁文長進屋第一眼就看到了架子上的花瓶。“你怎麼把花瓶放回去了?”
他說完這句,兩人都意識到了不對勁,宋舞霞開口確認:“所以花瓶原本就是在這個位置的?”
“是也不是。”丁文長指了指裡間,“有時候你會把它放在床邊的架子上,不過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是在這個架子上的。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是也不是。”宋舞霞學著他的口吻說:“我只是記得自己一直在抄錄這些書,然後又把什麼東西放在了花瓶中。我怎麼都想不起是什麼東西,只覺得是這麼大一本。”
“這麼大一本?”丁文長接過她手上的書冊,隨手翻了翻,驚喜地說:“你等一下”他匆匆離去,很快又折了回來,手上拿了一本《三字經》。這是幾個月前有人放在他書房的桌上的,本來他以為是兒子拉下的,結果不是,裡面抄錄了很多並不連貫的內容。
宋舞霞把丁文長拿來的書冊與架子上的古籍做比對,確實是一字不差的抄錄,只不過——
“你不覺得這書很新,不像是七年前的嗎?”
“確實。”丁文長點頭,隨即指著上面的文字說:“你有沒有覺得這些字很像你寫的?”
“像,但並不是。”宋舞霞很肯定地回答。在碧琰山莊時,為了扮演宋清霜,她曾可以模仿她的字跡,所以眼下看到的,確切地說更接近現在她現在的字型,但和七年前的字跡反倒有一定的差距。
“所以一切都是有心人士故意的?”丁文長緩緩問,再次想起,新房是他的母親佈置的,是她要求一切與七年前一模一樣。
“不管怎樣,還是先找找看以前的我到底想表達什麼。”宋舞霞建議。
因為不知道以前的宋舞霞用什麼規則暗藏密碼,兩人只能一行一行核對,逐字逐句尋找各種可能性。直至天空泛白,兩人依然茫無頭緒。
一天,兩天,三天,宋舞霞除了向丁母請安,照顧丁文長和丁立軒的飲食起居,其他時間幾乎都在破解密碼。
期間,丁文長進宮見了皇帝兩次,皇帝也沒說什麼,只是問了問宋舞霞的情況。皇后雖然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