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就是刺殺你與長公主的。劇末用的並不是問號,宋舞霞馬上明白了其中的含義。想著反正刑部大牢內的也不是刺殺她們的真兇,她點了點頭,確認了刺客。隨即,她下意識想留下紙條,將來或許有用,沒想到一旁服侍的人先一步拿起紙條,當著她的面,扔進了院子中的火盆內。
宋舞霞不明白審案為何要點著火盆,但她惦記著去松柏居檢查,也就沒有細思,匆匆走了。她本以為刺客的事至此就算告一段落了。卻沒想到,第二天發生了令她措手不及的意外。
因為燈會辦得很趕,就算工匠們日夜趕工,很多宮燈都要當日才能完成。當天上午,宋舞霞正在指揮眾人把最後的琉璃燈掛在預設的位置,宋修武匆匆而來,他穿的是上朝的官府。見到她,他也沒避忌,當著眾人的面要求與她私下談談。
之前的幾天,宋維德與宋修武就賦稅制度曾與宋舞霞見過兩次,談了不少時間,兩人也算頗為熟悉,所以宋舞霞並沒覺得奇怪,只是命翠羽帶著他們去書房。
三人剛剛走到書房門口,就見丁文長疾步而來。宋修武看他的神色,說了句:“你也為了那事?”丁文長凝重地點頭,宋舞霞這才感覺到了不對勁。
入了書房,丁文長直接命翠羽守著房門,自己栓了門栓,急問:“你什麼時候與馮家結上恩怨的?”
“馮家?”宋舞霞不解地看向宋修武。在她的認知中,宋家唯一與馮家有交集的只有胡三中狀元的事。“莫不是大哥……”
“與他無關。”宋修武打斷了她,焦急地說:“你好好想想,事關重大。”
宋舞霞又看向丁文長,見她臉色愈加凝重,更覺得莫名其妙,只能告訴他們,她日日忙著燈會的事,除了長公主與昌平王府的人,根本沒見過其他人。其實這倒不會宋舞霞故意不提認人的事,而是她真的覺得那事已經結束了,而且與馮家扯不上關係。
沉默間,翠羽回稟,丁家的管家有重要的事找丁文長。丁文長出去聽管家說了一句話,立馬又折了回來。這次,他連門都沒有拴上就問道:“你昨日去過大理寺了?”
“你找人跟蹤我?”這是宋舞霞的第一反應,而宋修武聽到這話,情不自禁後退了一小步,隨即急忙穩住身體,把譴責的目光投向了宋舞霞。只是他畢竟是官場上行走的人,馬上收斂了情緒,沉思了起來。
丁文長早已養成了在宋舞霞面前表露真實情緒的“習慣”,當下,雖然有宋修武在場,但他還是忍不住用質問的語氣說:“你怎麼能貿貿然跑去大理石認人”
宋舞霞察覺了事情的嚴重性,但上一次與丁文長的見面是不歡而散的,這幾天他又音訊全無,她早就“積怨在胸”了,因此回嘴道:“你以為你找了誠王妃去見皇帝,就能讓他把燈會的地址從西山別院改回松柏居嗎?”
這話讓宋修武明白了事情的關鍵。但丁文長還在氣頭上,雖然他知道宋舞霞可能被皇帝設計了,責備的話還是脫口而出:“你怎麼還是這麼顧前不顧後的?你就沒想過皇帝為什麼要讓你去認人嗎?”
“如果我事事都要顛來複去地想,那豈不是什麼事都做不成?”
“你”丁文長氣結。發現宋修武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們,只能嚥下了所有的話。
其實,在皇帝提出認人要求的時候,宋舞霞也隱隱覺得不對勁。如今見他們急匆匆而來,當然也知道事態重大。看丁文長不說話了,她默默退到一邊,細細思量著。很快她也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對著宋修武問:“難道當日跪在公堂上的是馮家的人?”
宋修武搖搖頭,又沉重地點點頭。宋舞霞失神地跌坐在椅子上,把目光投向丁文長。丁文長轉身望著窗外,並不看她。
“堂哥,到底怎麼回事?”宋舞霞也急了。先有胡三奪了武狀元在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