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還是一覽無遺。他尷尬地輕咳一聲，強迫自己注視著她的眼睛，說道：“你還是想辦法快些換衣服，我送你回去。”

如果宋舞霞是大家閨秀，此刻一定羞愧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了。只可惜，她的現代靈魂只讓她覺得好玩。“丁文長，你居然會害羞”她覺得自己發現了新大陸。

丁文長想退開，想走出房間，可是她受傷了，扶著他才能勉強站立。

宋舞霞伸手捧住他的臉，笑道：“你真的在覺得不好意思？”

四目相接的瞬間，氣氛一下子變了。溼漉漉的空氣更增加了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氛。“丁文長，我不想在你面前掩飾真實的自己。你會不會覺得我輕浮，不知莊重？”

“當然不會。”他搖頭。管他陸博濤說了什麼，此刻他只想吻她。

“不要敷衍我。大家都說大家閨秀不是這樣的。趙嬤嬤一直想糾正我，還有碧玉、綠桑，她們也會時時提醒我，有時候我覺得，只有在你面前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一向不知“無言以對”是什麼的丁文長一下子說不出話了。他想說，我愛的就是現在的你，本來的你，在我眼中的你，特別的你，但是他說不出口，只能怔怔地看著她。她的眼中有他的倒影，她的臉頰泛著溼熱的氣息。

“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話很奇怪？”

“不是。”丁文長搖頭，“你不要胡思亂想。成親之後，我希望你一直是現在這樣。當然，是我們私底下相處的時候。”

宋舞霞同樣看著丁文長。她知道他愛她，或者這樣就夠了吧她不能踮起腳尖，於是她勾住他的脖子。她告訴自己，就當是一個Goodbye…Kiss；今天之後，他們或許會經歷思念之苦。

在離他的臉僅剩0。1厘米的時候，她的眼前突然晃過搖擺的畫面。她猛然睜開眼睛。丁文長收勢不住，已經吻上了她的唇。

那畫面閃得太快，她抓不住。但是與上次一樣，在畫面出現的瞬間，她的心臟隱隱抽痛，有一種幾乎窒息的感覺。她用力推開丁文長，急促地呼吸著。

“怎麼了？”丁文長馬上發現了不對勁。

宋舞霞搖頭，“我也不知道，和上次一樣，我好像看到了什麼，可不知道是什麼。”

“不要想了。”他不捨得看她難受的模樣。

宋舞霞繼續搖頭。她覺得真正的宋舞霞既然至死都把這段記憶留在腦海中就說明是極其重要的事。按照上次記得的畫面，事情應該與丁家有關。

等等

她突然想到，上次想起那些畫面的時候，她正與丁文長親吻，這次也是。難道這是誘因？

她急忙站直身體，急急說：“我們再試一次。”未等丁文長反應過來，她便抓著他的頭，狠狠親了下去。可惜，她的腦海中什麼都沒有，她想不起任何畫面。

“霞兒”丁文長莫名其妙，只能推開她，扶著她的肩膀，“到底怎麼回事？”

宋舞霞向他解釋了自己之前的懷疑，緊接著又搖頭，“看來是我猜錯了。”

“或許你猜得沒錯。剛剛你只是為了想起什麼才那麼做，所以和前兩次是不同的。”

“所以一定要我們兩情相悅，意亂情迷？”

丁文長被她的說法逗笑了。其實他也無法肯定，只是猜測而已。可看著她的樣子，他不禁覺得有趣，故意問道：“那，不如我們現在試試？”

“怎麼試？”宋舞霞氣惱。意亂情迷能人為控制就不叫意亂情迷了。

丁文長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勾住她的下巴，輕聲說：“看著我。”說心裡話，他比較期待的是剛剛那個未完的吻。

宋舞霞順著他的動作緩緩抬頭。她看著他的眼睛，就像之前一樣，溫泉的熱氣正源源不斷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