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她的話也有道理。究竟會是誰要害自己的女兒?莊主冷笑出聲:“都說自己沒動過手腳。碰過兔子的人還有老夫,難不成是老夫要毒害自己的女兒不成?”
他伸手一探,手裡握著一條烏黑的長鞭。鞭身隱隱浮著一層紅光。
莊主練氣八層,曾是元道宗的外門弟子。他的烏鞭裡煉進去一隻兩階小火獸的獸魂。真氣驅使下,長鞭上的獸火就會噴湧而出。凡人的身軀捱上一鞭,立時就會被燒成灰燼。
耿大娘和王婆子駭得抖若篩糠。一灘水跡從耿婆子裙底慢慢沁了出來,竟被嚇得****了。肖憐兒蜷縮成了一團,咬緊了牙關。
莊主冷笑一聲,也不用真氣,輕輕一抖長鞭從三人背上掠過。
鞭梢掠過肖憐兒的後背,她尖叫了聲就趴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耿大娘和王婆子發出陣陣慘叫聲。長鞭所到之處,三人背後的襖衣如被燒焦,留下了長長的黑色鞭痕。
院子裡的眾人見到仙家手段,個個噤若寒蟬。
耿大娘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強忍著疼痛,嘴裡不停的喊冤:“莊主!奴婢沒有害大小姐啊!不是奴婢做的!”
受了一鞭,如被用烙鐵烙過,仍在叫屈。看著不像是她下的毒手。照理說,這兩個在肖家莊做了幾十年的老廚娘沒理由害肖明依。那個小丫頭瞧著也不是下毒的人。難道有修士想對肖家莊動手?莊主眉心結成了一個大疙瘩,冷冷說道:“敢害我的女兒,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現在不說,等我查出來,我會將他挫骨揚灰!”
他運轉真氣,長鞭轟然冒出半尺來長的火焰,狠狠的落在地上。將青石地面抽出了一條寬一尺深兩寸的深溝。
莊主目光移動。希望這一手能震攝暗中下毒的修士。這是元道宗的地界。如果真的有修士要對付肖莊家,他向宗門求助。元道宗絕不會坐視不理。
他掃了眼嚇得瑟瑟發抖的眾人,收了長鞭,哼了聲,轉身去看女兒。
水心的背心被冷汗浸透。她看到三人的慘狀,機靈靈打了個寒戰。莊主沒有賞自己鞭子,定是看在大小姐的面上。這時候,她更需要去伺候好大小姐。她飛快的爬起來,追著莊主去了。
耿大娘和王婆子被扶了起來。有人拉住了肖憐兒的胳膊,耿大娘一聲怒喝:“管那賤蹄子做什麼?她死了正好去地府伺候她早死的娘!”
所有人都知道耿大娘嫉恨著收養肖憐兒的廚娘,才會視肖憐兒如眼中釘。主子不在,耿大娘就是廚房的天。在廚房一霸和弱小的打雜丫頭之間,做出選擇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想扶肖憐兒起來的人鬆開了手,憐憫的看了她一眼,嘆息著離開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幹完活的下人們都躲進了屋子裡。窗縫透出的微弱燈光下,大雪簌簌落下,漸漸填平了莊主鞭子抽出來的深溝。
廚房封了火,院子裡安靜的只有風聲。地面上一處隆起的雪堆輕輕動了動。
肖憐兒慢吞吞的跪坐,站起,漠然看了眼遠處那排緊閉房門後的點點燈光。她把手伸進臃腫的棉襖,從胸口和背心取出兩塊包著棉布的木板。
縱是如此,後背仍陣陣灼痛。
修仙界的俗世中人命賤不如狗。不能修煉,這一世的她和耿大娘王婆子一樣,只是一個任人打殺的奴婢。
哪怕是個普通的奴婢,也沒有人理會她的死活。
那一鞭豈是個幾歲的孩子能承受的。雖不死亦會重傷。幸虧她有所準備,穿上了所有的衣裳。否則沒被打死,也會被凍死在這裡。
元道宗的外門弟子在野外常抓這種兔子來吃。久了,都知道兔肝不能食。也知道解毒的辦法。
肖明依是莊主的三個女兒中,修仙資質最好的一個。她八歲就達到了煉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