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師,剛剛認識你的時候,我覺得你粗暴,野蠻,連武老師都打。”戴雪兒有些無可奈何地瞅了一眼張大少,搖頭一嘆,“可是現在,我發現不是那樣的。”
“哦,那我是什麼樣子的。”張大少微微一笑,煞有興致地問道。
“我也說不清楚。”戴雪兒搖了搖頭,張大少給她的感覺,高深莫測,隨心所欲,不必在乎他人的感覺,不刻意去逢迎任何人,有些瀟灑,這只是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具體要說出來,戴雪兒還真說不清。
“總之,我覺得你和那些野蠻的混混不一樣。”戴雪兒輕聲說道。
“原來你之前把我當成混混了啊。”張大少就笑。
“不是混混,會動不動就打人嗎。”戴雪兒也笑,不過現在戴雪兒心情十分沉重,這一笑,倒是還帶著淡淡的憂愁,頗有一種林黛玉的美感。
也不知道為什麼,此刻面對她原來印象中的混混,動不動就打人的混混,戴雪兒心情竟然比之方才要放鬆了許多。
或許,是張大少救了她,讓她對張大少的看法有所改變,也或許,是因為她將隱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向張大少傾訴過,她自己也說不清。
“張老師,能聊聊你嗎,我對你很好奇呢。”愣了片刻,戴雪兒又說道。
“我?”張大少指了指自己,隨即搖頭一笑,“我沒什麼好說的,整天混來混去的。”
戴雪兒知道張大少不願意多說,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張大少不是健談的人,也不是喜歡和人聊天的人,戴雪兒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話題要說,病房裡倒是有些安靜。
過了片刻,戴雪兒起身,要去辦理出院手續,現在她身體已無大礙,繼續耗在醫院裡沒有什麼實際意義,況且她也答應了郭瑞生日宴會的邀請,就在晚上晚上舉行,總不能食言吧。
張大少自然沒有什麼異議,等到戴雪兒辦理完手續之後,就同戴雪兒一同離開。
兩人來到醫院的停車場,戴雪兒取了車,當先鑽進去,又探出頭來對張大少說道:“張老師,上車吧。”
張大少沒有什麼猶豫,直接拉開車門,大大方方地進去,一陣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沁人心脾而不濃烈,和戴雪兒身上的香味如出一轍。
車子緩緩發動,戴雪兒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張老師,我這車可從來沒載過男生呢,你可是第一個。”
“那我真是受寵若驚啊。”張大少笑道,前面的戴雪兒也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沒有接話,只不過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
張大少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現,要說的時候,戴雪兒會主動說的。
等到出了醫院,來到主道上的時候,戴雪兒方才抿了抿嘴唇,道:“張天,你什麼時候認識我爸的。”
本來她跑來水木大學當老師,就是想徹底忘掉自己的父母還有家裡那一些煩心事,長期以來,她也真地以為自己已經忘了。
只不過上次在醫院裡張大少提了一回之後,戴雪兒才恍然驚覺,自己根本就沒有忘記,只是深深潛藏在心底而已。
自從張大少離開之後,她滿腦子都是這件事情,自己究竟應該不應該原諒父親?她手足無措,急需向人傾訴一番,張大少,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實際上,除了張大少之外,她也再也沒有傾訴的物件了。
張大少就把當初的經過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戴雪兒,從在火燒島偶遇宋志明,到一起同宋志明深入離州去交易草暈蘭等等,一字不落,悉數告知。
當然了,自己贈送回春丹一事卻是被張大少選擇性地遺忘了。
戴雪兒聽完,眼眶已經全部變紅,鼻頭髮酸,雖然強自忍著,但還是潸然落淚。自己的父親,為了給自己買來紅心靈芝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