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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書本回了家,文璞已經不需要人攙扶就能坐起身,這時正拿著筆在紙上寫什麼,興兒在旁邊和他說話,看見玉翠進來,手裡還抱著那麼多的書本,文璞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翠姐姐,你真的給我買了這麼多的書?”
玉翠把書本放下,興兒已經過來收拾起書本,臉上的神色也很欣喜:“小爺,這些書都能看。”文璞坐在床上伸長著脖子,一臉的渴望。看到他這樣,玉翠心裡的焦急又少了很多,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前幾天還在為文璞能不能活下來擔憂,現在他雖然不能稱為活蹦亂跳,但說話什麼的都很有力,眼看就在一天天好轉,不就是銀子,怎麼會解決不了?
夏大娘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翠丫頭,你回來了嗎?”玉翠開啟門,夏大娘手裡端著個蒙了塊布的盤子,見到玉翠就遞過去:“給,今兒中秋,送幾個月餅過來。”怎麼不知不覺就又到了中秋,玉翠連忙謝過,臉上有些赧色:“老受您的照顧,這些日子也忙,都沒來得及謝你。”
夏大娘咳了一聲:“有什麼好謝的,我還有事要煩你呢。”玉翠回身見文璞往外探著頭,把盤子放好回身出門:“大娘,您有什麼話就說,哪有什麼煩不煩的?”
夏大娘臉上的神色有些遲疑:“翠丫頭,這事已經在我心裡擱了幾天了,前幾天見你忙也不好開口,這幾日見你忙的差不多了,這才來尋你。”到底是什麼為難事,讓夏大娘都不敢開口,玉翠等著夏大娘,夏大娘又道:“翠丫頭,你見過我那個孃家侄女吧?”
見過,去年她結親不久,還來夏家坐過,記得是個秀氣姑娘,玉翠點頭,夏大娘拍一下大腿:“我和你說,她去年不是嫁人了嗎?結果可遭了大罪了,男人初還好好的,過不了兩個月就開始打她,她受不了,還了幾下手,結果她婆婆就不幹了,說天下男人打女人是天經地義的,哪有女人還手的,拿了捆牛的繩子就把她捆起來,足足打了一宿。”
玉翠已經聽的火氣都出來了,夏大娘擦擦眼淚:“她被打的跑回孃家,我兄弟死的早,家裡就只有個寡婦弟媳婦,幫不了什麼只有抱著哭了一場,那家人又來把她接回去,孃家不能撐腰,結果又是一頓打,打完了她還要起來伺候婆婆男人。上個月我弟妹想她想的慌,去看了看她,誰知她竟瘦成了一把骨頭,哭著求我弟妹救救她。我弟妹也是個軟性子,來找我哭了兩場,我也只是個寡婦,要兒子在也能去幫個忙,我弟妹聽說可以當官斷休的,求人寫狀紙要去上公堂,誰知那些寫狀紙的一聽就搖頭,說壞人婚姻是要受天責的,況且這樣狀紙送上去,堂上官也要把寫狀紙的抓去打屁股的,萬萬不能寫。翠丫頭,我曉得你是識文斷字的,還求你給我侄女寫個狀紙,救她一條命。”
說著夏大娘就哭了起來,玉翠已經聽的滿是憤怒,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那男人抓來,把他暴打一頓,但也曉得這隻能治標不能治本,況且還有個婆婆在,婆婆教訓兒媳是天經地義的,聽說要寫狀紙當官斷休,這倒合了自己的意。
問清楚夏大娘侄女姓名,夏大娘又把她弟妹找來,那婆子一見玉翠就跪下來,求玉翠救救她女兒。玉翠最受不了這個,詳細寫了一份狀紙,交給那婆子帶了回去。
文璞雖然躺在床上,也聽到外面的聲音,等玉翠進來才問了究竟,聽說了那眉頭就皺起來:“翠姐姐,這樣的事,我聽說幫忙寫狀紙的是要被抓去堂上打板子的。”玉翠嘆氣:“難道就要看著那個女子被活活打死?況且堂上官難道是不講道理的,這樣事情,明明是男的理虧在前。”
興兒雖然年紀小,從小在楚府的他也見得多了,在旁邊道:“婦人家三從四德,嫁了丈夫就要聽丈夫的,不然就……”不等興兒說完玉翠就呸了一聲:“放屁,就算是爹孃打著,也有小杖受大杖走的道理,不過是嫁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