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看起來都那麼美好,而最重要的就是讀書。文璞心裡面在盤算,手上的速度更快,聽著玉翠的腳步聲消失,這樣的腳步聲是該陪伴自己一輩子的。
夏大娘為了玉翠的婚事又來過幾次,玉翠總用別的話來搪塞,說答應了瑞娘,總要等文璞讀書成家後,自己才考慮再嫁。夏大娘咂嘴嘆息:“翠丫頭,等文璞讀書成家,那也要好幾年了,你現在不過二十,再嫁也是輕易的,等文璞成家你再嫁,那可尋不到什麼好人家,翠丫頭,人總要為自己打算。”
玉翠知道夏大娘也是好心,只是自己想的和夏大娘想的不一樣,只是微微一笑罷了。夏大娘見勸不下她,也只有嘆氣。
轉眼玉翠來到京城已經三年,小客棧的生意依舊平穩,文璞讀書更加精進,書院的山長都稱讚他,如果不是錯過上科,現在下場也能高中。他讀書上進,玉翠心裡也很高興,雖然有客棧生意,常有人來求狀紙。
玉翠寫的狀紙能一針見血,並不像別的訟師一樣到處鑽營,顛倒黑白。來求寫狀紙的人雖然不少,但玉翠並不輕易寫狀紙,總要詳細問過,確有不得已的怨氣,這才寫一狀紙。
這樣下來玉翠的名氣更大,不光是附近的人,漸漸連離城很遠的地方都知道玉翠的名字。玉翠這日正在店裡做著生意,外面就傳來喧鬧之聲,接著一個男子氣沖沖地走進來,把一張摔到玉翠跟前:“玉掌櫃,你一個女子來寫狀紙,來我們碗裡搶飯吃,我們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不和你計較,可是你也未免太過分了,幾次別人來我們這裡寫的狀紙都被你改的面目全非,改完後別人還來找我們麻煩。玉掌櫃,留人一線與己於人都有利,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從他把狀紙摔到玉翠跟前,玉翠就明白他來做什麼了。這人是城裡專一寫狀紙的邱先生,和玉翠也算半個同行。對這些人玉翠總是不冷不熱,既不熱絡也不冷漠,比較自己不是靠寫狀紙吃飯。
等邱先生噼裡啪啦說完,玉翠才撿起那張狀紙看了看,含笑道:“邱先生請坐,我想這事中間定有誤會。”誤會?邱先生重重哼了一聲:“這字和你的字一模一樣,不就是你改的?”
玉翠臉上的微笑還是沒有變:“邱先生,這狀紙確是我寫的,但不是我改的。”邱先生只聽到前面一句,就嚷起來道:“瞧,你做的還不承認?”
玉翠從櫃檯裡走出來,請邱先生坐下,榛子已經十三,早上來擺上茶,玉翠倒了杯茶,笑容依然沒變:“邱先生,我說過,這是我寫的,不是我改的。”邱先生喝了杯茶,方才心裡的煩躁被澆熄一些,說出的話有些遲疑:“你說,那是你寫的,而不是你改的?”
玉翠點頭:“對,邱先生,我寫這張狀紙的時候,那人並沒有說曾和你求過狀紙,也沒有拿你寫的狀紙過來。”旁邊喝酒的在邱先生進來時候就停下喝酒準備等幫忙,此時聽到玉翠這樣說,七嘴八舌地道:“邱先生,這裡誰不知道玉掌櫃是敢作敢當的,她既然說了沒這回事,就定是沒這回事。”
邱先生也明白一些玉翠的性子,方才被那個求狀紙的拿了玉翠寫的狀紙到自己面前一頓嘲諷,還說京城有了玉翠,別的訟師就該捲了鋪蓋離開京城再不回來。
做訟師的,最恨自己寫的狀紙被別人批駁,此時看見自己辛苦寫就的狀紙被人批的體無完膚,心頭火大起,和那人嚷了一場。那人反笑道:“你只敢在這裡和我嚷,就不敢去玉掌櫃跟前嚷,你要去她跟前嚷贏了,我就服你。”
邱先生被一激,拿了狀紙就往玉翠這裡來,這時聽到玉翠這樣說,忙道:“那好,求狀紙的還在我家裡坐著,我現在就去把他叫來,當面對個清楚明白。”玉翠止住他:“我讓夥計去請。”
邱先生依舊坐下,看也不看玉翠,夥計認得邱先生家裡,過了小半頓工夫跑了回來:“掌櫃的,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