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可是那個人緊緊地抱著她,她根本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動彈。衣雲情急之下張口就向那人的腕上狠狠地咬去,直到有了鹹鹹的血腥味,那人才悶哼一聲,那聲音就像是魔鬼的聲音,但他卻絲毫未動,仍然雙手御馬,就像被咬得不是自己的手腕。
龍莫看到衣雲被擒,心就像被針紮了一樣的難受,為了和她說話,他沒有讓侍衛隨行,也沒有騎馬。等他找到了馬匹,再去追時,他們早已不見了蹤影.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帶走了,他怎麼可以這麼疏忽,方才香香撫琴時,這個人就來搗亂,那時他就應該注意。為何自己才剛剛和她相認,就這樣的失去了她,不,一定要救回她.那個黑衣人是誰,自己一定要查出來,一定要抓住他,他要敢動香香一指頭,他不會饒他的。
侍衛丁琅感到龍莫全身蓄滿了殺氣,他從未見過王爺這麼憤怒。此時他那凌厲的眼神讓他不寒而慄。“立刻調御林軍,追捕兇手。”龍莫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侍衛得令而去。
月下香躲在馬車裡,一直沒敢出來,此時聽到綠兒和青兒的稟報,心裡一寒.她想不出是什麼人這麼大膽劫走了衣雲.若是衣雲沒有代替自己撫琴,或許被劫走的就是自己了.
衣雲被劫走了,這對她也許是件好事,她本來就打算花勝節回去後,求奶奶讓衣雲離開的.可是她並沒有想害她,只不過是要利用她,要是她因此而被殺,她會良心不安的.
……
還未睜開眼睛,衣雲就感到一陣頭痛欲裂,扶著隱隱作痛的頭慢慢的坐起來;邊打量四周邊困惑著自己置身何處。
藉著朦朧的光線,依稀可辨出這是個山洞。不過洞裡倒是很乾淨,簡單的擺著一桌一椅,還有衣雲此刻坐著的這張木床,此外再無其他的擺設。
洞裡是一片慎人的寂靜,讓衣雲有種呼吸困難的窘迫。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她會在這裡?
輕輕晃了一下頭,驀地,在電光石火間,衣雲憶起了發生的事!是那個可惡的黑衣人,他劫走了她,衣雲記得自己咬了他一口;後來好像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原來是他把她打昏了,如今又把她扔到了這裡。
衣雲摸了摸臉上的輕紗還在,便一把扯了下來。想想真是夠倒黴,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
猛地,衣雲的心一亮,此刻這裡沒人,還不快逃,更待何時。衣雲飛快的從床上躍下,才想衝到洞口,卻沒想到因為衝得太急,腦中突湧上來一陣暈眩,竟讓她一跤跌在床下。碰………地一聲,她跌坐在地上,衣雲啊呀一聲,痛得她抱著自己的膝蓋。噢!真是該死!衣雲不禁低低的咒罵了一聲。待暈眩和疼痛過去,衣雲立刻又站起來,快步往洞口的方向走去。
洞外是一片亮光,西邊的落日正徐徐的落下,映得滿天彩霞,衣雲顧不上欣賞這美景,因為她已經徹底的呆掉了,連逃跑的打算都消除了。
因為洞口外只有一斗室之大的空地,再往外便是懸崖峭壁,四周也是崇山峻嶺,山勢險惡;連綿起伏。除非有絕世的功夫,否則別想離開。衣雲是徹底的絕望了。
洞口有一棵梨樹;不知是人栽的;還是自生自長得。此刻開了一樹的花;團團如香雪。
不過衣雲哪裡有閒情逸致欣賞;她都要愁死了。衣雲坐在樹下;捋一朵梨花放在手心裡揉呀揉得;呆呆的看著西邊的落日一點一點的隱於山後。
她腦中的思緒不住翻湧著;那個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人?他為什麼將她關在這裡;她衣雲自問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對了;她差點忘了;她的身份是月下香;難道是小姐的仇人;或者是月將軍的仇人;不然就是龍莫的仇人。
總之;和她這個小丫鬟是沒有關係的。
衣雲沒想到自己不禁替小姐撫琴還要替她受罪。不過衣雲沒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