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層雪蓋頭下的黛眉輕染,朱唇微點,兩頰淡淡的胭脂給她增添了幾分嫵媚。
金天嘯將金天層雪的手遞給相柳,笑著說:“以後雪兒就交給你了。”
相柳笑得很不自在,只淡淡說了句,“是。”
鬼方氏的船漸行漸遠,金天嘯久久站在河邊不願離去。
“族長!不好了!金天谷被士兵包圍了!”
“什麼?!”
金天嘯後背一陣陣發涼,再扭頭去看河面,鬼方氏的船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金天嘯拍著大腿,“中計了!”
而此時坐在婚船上的金天層雪嬌羞無比,她看著站在船頭一身紅衣銀髮的相柳,輕咬著嘴唇。
“繇……”
相柳打了個哆嗦,扭頭看向金天層雪。
金天層雪輕輕掀起紅蓋頭,“我有些暈船,你能不能坐過來讓我靠一靠?”
相柳皺眉說:“你暈船就躺下睡一會兒,靠著我做什麼。”
金天層雪輕聲道:“哪有新娘子自己睡的?”
“怎麼,難不成讓我和你一起睡?”
金天層雪羞紅了臉,“你可真壞。”
相柳又打了個哆嗦,扭頭望了望河面,似乎在等著誰。
金天層雪問:“你怎麼一直站在外面不進來?”
相柳乾笑著,“我看到你緊張。”
金天層雪垂著頭微笑,“以後,我們要朝夕與共,同床共枕了。”
相柳背過身乾嘔一聲,金天層雪急忙跑過來,“你怎麼了?”
相柳後退兩步與她拉開距離,“我沒事,我也是暈船了。”
金天層雪目光一閃,“鬼方繇是海妖,根本不會暈船,你是誰?!”
相柳暗道一聲不好,不動聲色的再次後退一步,“你難道忘了你封住了我全部的靈力,我現在跟個凡人差不多,暈個船有什麼好奇怪的。”
金天層雪掃了一眼河面,身後十幾只鬼方氏的船已經不見了蹤影,白霧頓起,朦朦朧朧,像一塊兒巨大的紗罩蓋住了天地。
金天層雪扯掉紅蓋頭,厲聲道:“你不是鬼方繇!”
毛球再也忍不住,啐了金天層雪一聲,“你這個毒婦,我當然不是鬼方繇,我是你金羽爺爺!”
“你!”
金天層雪翻手間握著一把漆黑的龍筋鞭抽向毛球。
毛球化身小白鳥兒飛向高空,龍筋鞭抽在甲板上,將甲板都劈開,足見其鞭力的厲害。
毛球呼喊道:“主人!主人!這娘兒們發瘋了,你趕緊來啊!”
伴著話音未落,河面盪漾起洶湧的波濤,只見那波濤頂端行走著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銀髮披肩,纖塵不染,清冷孤傲。
金天層雪不敢置信,操縱蠱蟲召喚相柳的妖丹,卻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一絲回應。
“你竟然解開了奴妖蠱。”
相柳款步走來,冷若冰霜,“防風崢已死,現在該清算你我的賬了。”
金天層雪用一雙無辜至極的眼睛看著相柳,“你好狠的心……當初是我保下了你的妖丹,如今你卻要殺我?”
相柳站在船頭,白衣勝雪,臉上卻滿是厭惡的表情。
毛球落在相柳肩膀之上,鄙夷道:“你虐待我主人的時候怎麼不說好狠的心?”
淚水劃過金天層雪的臉頰,她顫聲說:“因為我沒辦法啊,只有這樣你才能回在我的身邊,聽我的話、娶我、陪伴我,與我長相守。”
毛球呸了一聲,“真不要臉,當我主人是傻子嗎?”
金天層雪怒目瞪著相柳肩上的毛球,“你是不是忘了來求我的時候了?”
毛球冷哼一聲,“我求你了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