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又急又怕，拽著軒轅王的袖子不肯鬆手。

“爺爺，您就體諒一下相柳吧！”

軒轅王沒有回答，靜靜看著防風邶等他給出一個解釋。

防風邶遲遲未語，好像在思量著什麼，正當小夭的心慢慢提起來的時候，防風邶的聲音響起，雖然輕緩但堅定：

“鬼方氏不與外族通婚，若要與小夭成婚，我需要先扳倒金天氏。但防風邶的身份沒有任何顧慮，我想先用防風邶的身份給小夭一個看得見的許諾。”

軒轅王盯著防風邶看了許久才開口道：“我還有一個條件。”

小夭忙道：“爺爺，您還有什麼條件啊！”

軒轅王掃了小夭一眼，說：“我要鬼方氏永遠支援瑲玹。”

原來是這件事，小夭在心裡嘀咕著軒轅王老奸巨猾，嘴上卻是恭敬道：“這是自然。”

軒轅王卻只盯著防風邶，等著防風邶回答。

防風邶道：“好，我同意。”

得到防風邶的肯定回答，軒轅王這才算是大石落地。

三人用完午膳後，防風邶出門散步，小夭又陪軒轅王坐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去尋他。

鳳凰林芳草遍地，落英紛飛，防風邶正坐在一個大秋千架上捏著一朵火紅的鳳凰花把玩。

小夭沿著溪水旁的小徑走向他，笑道：“這裡是不是很美？”

防風邶扔了手裡的鳳凰花，說：“確實很美，這些鳳凰花樹是瑲玹為你種的吧？”

小夭走過去與防風邶並肩坐在鞦韆架上，她伸手接著簌簌而落的紅花雨，說：“在這裡，我曾經與瑲玹同歸於盡，用的就是這鳳凰花。”

防風邶凝視著小夭，他知道小夭說得是在玉山的那一次，也是兩人最後的一面。

小夭感嘆道：“從朝雲峰再到這小月頂，我和瑲玹一路相伴，現在回首再看，倒覺得恍如夢境。”

防風邶說：“都過去了。”

小夭接住一朵鳳凰花含在嘴裡，笑得沉默且釋然。

季春之月，月初。

花開遍野的時候，瑲玹昭告天下，與五神山王后皓翎憶和離。

鐵匠鋪前的大槐樹鬱郁森森，一串串如雪如霜般的小白花兒綴滿枝頭，風一吹便紛紛揚揚掉落下來，掉在樹下坐著的三個人身上。

小夭在小凳子上坐著，聽高辛王與一個一臉痦子的胖老頭兒高談闊論。

“這都成婚五百多年才和離，紫金宮裡的那位可是嚇得一手好棋啊！”

高辛王樂呵呵聽著，好像胖老頭兒嘴裡的談論的人都是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小夭聽不下去了，問道：“聽您這麼說，和離的事是紫金宮裡那位的計謀嘍？”

胖老頭兒眯著眼睛一臉猥瑣，說：“二世軒轅王有一十八位子嗣，可就是偏偏五神山上的王后沒有留下任何子嗣，你說，這是因為什麼？”

小夭語塞，沒想到在外人眼裡，瑲玹竟然是如此有心機的人。

胖老頭兒見小夭不說話了，接著道：“他不讓五神山王后留下子嗣，就是想斷了老高辛王的血脈，將這天下變成軒轅氏的天下。老高辛王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哎！可惜了……”

見胖老頭兒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小夭忍不住笑了起來，問道：“那您覺得，紫金宮裡的那位不合格嗎？”

胖老頭兒道：“那倒不是，如今大荒一統，四海之內皆兄弟，來往交易的人都多了，你像我這茶水鋪子，每天的盈錢翻了不止十倍，他確實是位好君王。”

高辛王在一旁安靜聽著，臉上始終帶著淡泊從容地笑。

聊到中午，小夭下廚炒了幾樣簡單小菜，與高辛王邊吃飯邊喝酒。

小夭問道：“父王，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