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治療,沒管他的傷,甚至可以說,就沒理會他的死活。
他那捱得一掌,如被牛撞了一般,樊月熙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傷得有多重,連挪個身子都費勁。
樊月熙口乾無比,他勉強撐起身子,肋骨鑽心的疼痛,讓他吸一口氣,又跌回去……
好,很好,現在連給自己倒杯水都是問題。
他的左手腕上,被栓了鏈子,很長,不會阻撓他在屋子裡的行動。
他不知道宇文霄打的什麼注意,總之不會要他好過,不殺他,也不放他,乾脆不管他了!
樊月熙咬牙坐起,冷汗在額角滲出,等扶著床邊站起時,他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長……
慢悠悠倒杯水,樊月熙坐到圓桌邊,開始打量四周環境。
這屋子雖然看似貴氣,卻也乾淨的可憐,根本沒什麼能利用的東西。
拿著茶杯在唇邊摩挲,那好看的眼睛不時輕眨。
嘆著氣收回視線,卻瞟到剛倒的茶,頓時盯著茶杯眯起雙眼。
就在樊月熙拿起它準備摔向地面時候,門口處傳來宇文霄邪肆不屑的聲音:“為何不用你頭上的髮簪,我覺得那個砸碎了會更好開鎖。”
動作一頓,並未抬眼看宇文霄,只是單單呼了一口氣,坐下開始喝茶。
“怎麼這麼冷淡,你不想知道,我如何處置公孫黎了麼?”看樊月熙冷淡的態度,並不是很意外,輕佻的笑了笑,慢慢走過來。
“那就是沒怎麼樣。”樊月熙喝了口茶,聲音清淡道。
“哦?為何這般說?”
聽見對方的問話,樊月熙這才抬眼看看他,冷哼一聲:“要是處置了,你還用得著告訴我?你直接就會帶我去看。”
宇文霄嘴角的笑幅度變得詭異,漸漸眯起的雙眼深入潭水,隨後又恢復不屑的樣子:“你看你就是這樣,別這麼沒趣麼!”
“那我要怎樣?激動地問你,你把他怎麼樣了?你也不覺得你自己無聊?”放下茶杯,抓起鎖鏈冰冷道:“這算什麼意思?”
“還能怎樣,關著你唄!”
一陣沉默,樊月熙沒再說什麼,端起茶杯繼續喝茶,彷彿就此打算無視宇文霄。坐在對面的人忍不住開始打量起樊月熙……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人,似乎什麼都對他都不重要。
不對!是……只要略微的瞭解到一些細微因素,就好似能知曉接下來的一切。宇文霄心裡有了不爽的感覺,一直以來,都是他計劃著任何事,精算著任何可能。
這次竟是有種被人窺探的感覺,並且還是個被自己關著,未踏出這裡半步的人。
他這幅清高模樣,叫人看了就心煩意亂。
不過他是宇文霄,這根本不算什麼。
紅蟒說他不可能控制陀香,那他就做給他看,看到底誰說了算。
樊月熙還在喝茶,那茶杯剛離開唇,就感覺眼前一晃,茶杯被打飛……
看著地上茶水,樊月熙慢慢挑眉看過去。
兩人無聲對視,許久,宇文霄一把握住他後頸,拉過去。
“你以為你裝清高,我就不敢對你怎樣?”宇文霄危險的眯眼:“我說過,你不要臉的勾引人,但我不會被你這種貨色矇混頭腦。”
宇文霄的話很具侮辱性,但樊月熙並沒反應,反倒輕笑出聲……
“我有說過你會被我矇混頭腦嗎?你未免太有意思了吧?無緣無故抓我來,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就為了告訴我,我有多不要臉勾引人?”樊月熙沒別開頭,雙眼直直回視對方,口氣不屑。
很多事,不是不承認,或解釋,就能代表沒發生過。
就像現在,樊月熙比任何人都想證明,他不是他們說的什麼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