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是誰?為何綁我到此處?請出來一見!”我高聲喊道。
突然見東邊的高崖上三人如蝶般從高空飛躍而下……
中間一持梅花傘的男子,在他抬眼間,只見他眉間鍥著一顆血紅美人痣。生得眉目慈悲,有如菩薩在前。只是兩邊站著的一黑一紅的裝扮怪異的兩個男女硬生生地把他從慈悲的眉目間脫離而去。化佛成魔……
不用多做猜想,我已知道中間那人是主。我眼睛直直地盯著他,握緊雙拳頭讓自己堅強、冷靜。
長風虐,墨髮飛,白衣翩。
他抬眼,黝黑如夜的雙瞳中有著不去隱藏的玩味。淡淡的讚賞從他硃紅如女子的唇中盈出,“不愧是百里卿笑的女兒,果然是與眾不同。”在這般的境遇下能平靜的喊出,‘你們是誰?為何綁我到此處?請出來一見!’這樣的話的小女娃實在罕見。
他臉孔精緻,眉目慈悲。漆黑如夜的眸子慵懶半眯,慈悲與邪惡在眉間並存。此刻他僅是淡然一笑,就讓見慣美男的我在一瞬之間移不開眼!這世間上的萬物在我眼底好像徹底消失了般──雙眸中只存得下他慈悲的眉眼。
這般的美麗,只怕連這世間最多才的畫師也難以繪下他的一魅;只怕連這世間最華麗的詞彙也難以形容出他的一美。
我突然想起長空瑜在離別時和我說的這一句話,‘鬼越收人還要看容貌,歷代鬼越主的容貌皆是有如菩薩般慈悲的面容。’
有如菩薩般慈悲的面容?難道他就是──
“你是風霢?”我瞬間大駭。
他緩緩抬眼,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慈祥與妖魅的並存的眸子在一瞬不瞬地盯著我,語氣卻雲淡風清,“哦?你是怎麼知道的?”
狂風大作,天暗如夜,那雙慈悲的眉眼宛如墮入魔域般猙獰恐怖。
我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震,明明與他還有一段的距離,我還是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風把我的衣袖鼓起,拍得腰際的髮絲簌簌直響。
他腳尖點高草,一瞬間,他的整個人快若驚鴻的出現在我的眼前,他手腕一番,手中的那把梅花傘一震,瞬間變成了一柄長劍!
我一愣,好厲害的機關術!想後退,卻被他‘溫柔’地以利劍支起下顎,他緩緩低語道,“你很聰明,不過……有沒有人告訴你──聰明人通常是活不長的?”
“你今日抓我來有何目的?”我抬眼,直視著他。冷靜!冷靜!他是不會殺我的。若是要殺人的話在長空府就能殺,何必要把我弄到這荒郊野外來再殺害?
“你很有勇氣。”他淡然勾唇,臉上慈悲氣息濃重。這天底下就連鐵血男子也很難在面對刀劍的時候這般的平靜。
我抿緊雙唇,眼睛直直得盯著他看,不說話、不顫抖,“你究竟目的為何?”
“目的……就是把你帶到這裡,然後……殺了!”他說話間把劍往我的脖子更推進了一些,我脖子上的肌膚被劃開了口子,瞬時血流如注。
我在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你是不會殺掉我的。”
“哦?為什麼?”他挑眉好奇低問。
“殺人者不會跟被殺者說,‘我今兒來是為了殺你的’”我勾唇。
“你很不同。”這樣的小女娃兒定是很得長空瑜的喜歡,看來這場遊戲會越來越好玩,“百里卿笑現在身中巨毒,不!確切得是應該是身中我親手研製的媚毒!這毒除了和女人交歡外沒有其他的解法!”
“爹爹?!”我心中一顫,爹爹也被他給抓來了?
我黯然,這風霢慣於用毒,在毒物面前再多的聰慧也只是惘然了。
“他現在就在離這裡不遠處的茅草屋裡,你只要一直往南走,不出半日你就能見到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