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的母親就是被這千年蛇妖殺死的?
正想著,卻突然嘆了口氣,對齊澤浩隱隱升起了一絲同情憐憫,連自己的記憶都被他人操控著,自己卻毫不知情,這是何等的悲哀。
墨玄微微仰頭,看向漆黑的夜空,淡漠的目光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金石,你也被他們抹去了記憶吧?內心深處突然冒出一絲從未有過的蒼涼與寂寞,從此之後,這天地間,三界內,是否就只有我一人記得曾經發生的那一切?
許久過後,墨玄閉上了眼,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下,在半空中卻漸漸變幻,落到地上時,成了一顆晶瑩的琥珀,泛著紫瑩瑩的光。墨玄再次睜開眼,眼底是冰封萬年的冷漠,他,依舊是那個性情乖張的魔君墨玄,瀟灑的轉身離去。
金石,既然連你都忘記了,我又何須記得。
三天之後,入土為安,齊澤浩收拾了一些齊瑤瑤的遺物,選了幾樣打算帶走,剩餘的留給齊浩天。
就在他離開的前一天晚上,齊浩天跟他聊了許久,齊澤浩也知道了許多陳年往事,祖孫兩多年來一直僵硬的關係終於漸漸軟化了。
第二天,齊澤浩離開時,甚至保證以後每個月都會抽空回來看看齊浩天,齊浩天更是難得的露出了可以稱之為和藹的笑容。而墨玄,也願意去齊澤浩的分公司觀摩學習。說是觀摩學習,其實是老人不放心齊澤浩孤身一人在外,齊澤浩倒是無所謂,反正他是孤身一人,房子夠大,多住一個人也沒差。
齊澤浩連日來都沒有休息好,此番剛坐上飛機,就沉沉睡去,墨玄側過頭看了他一眼,眉頭緊鎖,面上滿是疲憊。墨玄轉過頭,也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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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敖軒再膽大,也不敢在凌霄寶殿上學那猴子撒潑,跟何況,提出這個處罰的,是他的父王。
若是平日裡,被關禁閉也就關了,反正睡一覺起來也就差不多了,可如今不一樣,正是金曉報恩的時候,禁閉百年,誰知道這百年裡那個恩人會做出什麼事來?以金曉那又呆又笨的性子,遲早被人吃幹抹淨!百年過後,只怕連個骨頭渣都沒了!
想到這裡,敖軒既暴躁又鬱卒,可偏偏無可奈何,身上火紅的袍子滾燙地快要燒起來了,金曉都忍不住鬆開了手。
金曉看著敖軒隱忍不發的樣子,心裡非常的愧疚,他知道敖軒的性子,就是個坐不住的人,這下要他在水晶宮裡面壁百年,他不悶死才怪,也難怪他那麼生氣了,都是自己拖累了他。金曉忍著燙再次抓著敖軒的衣袖,低聲道:“敖軒,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受罰。”
金曉的話彷彿一盆冰水,瞬間澆滅了敖軒心頭越燒越旺的怒火,敖軒轉頭看著金曉半垂著眼,一臉的懊惱與愧疚,心裡漸漸柔軟起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軟軟的耳朵:“沒事的,睡一覺就過了。”一面勸著金曉,一面在心裡飛快的尋思,得想辦法找人幫忙,不然回頭等封了法力,回了龍宮,就真出不來了。
聽了敖軒的話,金曉微微點了點頭,心裡知道敖軒是在安慰自己,不想自己太自責,這麼一來,金曉就更內疚了,也更加堅定的認為,敖軒,果然是最好的人吶。
而高坐大殿之上的玉帝,死死的瞪著敖軒捏著金曉耳朵的爪子,心裡怒火高漲:寡人還在這裡坐著呢,你就公然吃金曉的豆腐了!你當寡人是死的???
殿上的眾仙家均已察覺到玉帝的怒氣,可惜偏偏罪魁禍首沒有絲毫自覺,如果眼神能殺人,敖軒估計此刻連渣滓都不剩了。
太白金星心裡還是比較喜歡敖軒這娃兒的,瞧著情況不對勁,連忙上前,躬身道:“陛下既已下旨,還是快快行刑的好,這天宮的地面很硬的。”
最後那句成功的喚回了玉帝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