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怔。
他氣息如羽毛,握著她腰肢的力道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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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傾摟她的力道,對徐清圓來說有些痛,徐清圓卻沒有阻止。痛中帶著更多的舒暢,她從未想過,晏傾也有這樣控制不住情緒、熱情地想膜拜什麼的時候。
他像在烈火中燃燒一樣。
他在齒間輕語:「你飲了酒?」
他嘗到了那點兒酒香。
靠在他懷中發著抖的徐清圓赧然,衣領襟松,他的手指冰冰涼涼,她心口卻在燒起一團火。他垂眼觀察她,看她目光迷離,輕輕道:
「是,喝了一點。不然怕沒有勇氣說這些。」
晏傾低頭。
他手拔掉她的髮簪,讓她的青絲落下,蓋了二人一身。這樣俊雅的郎君挨著坐在桌上、與他相平的女郎,二人身形纖纖地映在屏風上、窗紙上,那樣的情深意篤。
晏傾聲音中磨著一把細沙,擦過徐清圓的耳墜:「與我說話,不必飲酒,你可以暢所欲言。」
徐清圓閉目輕嘆,被他抱入懷中:「……只是怕唐突了你。」
晏傾:「你我夫妻,說什麼唐突?你這樣好……好得我不知要如何是好。」
徐清圓長睫沾著水霧,頸下沾下他的氣息,潮潤萬分,衣裳也染上他的藥苦香。她的害羞讓她不敢長時間困於一種情緒,她試圖玩笑:「那就把那份和離書拿出來。」
她撩起美目,俏皮望他。
晏傾眉目一揚,手指拂過她嫣紅的潤澤唇角。他心中生火,身體有異,但除了他指尖忽冷忽熱的溫度,徐清圓很難看出來。她還看到他微微笑了一下,問她:
「拿出來做什麼?」
徐清圓:「自然是撕了……總不能是你真的要趁我不備,給我一封和離書吧?晏清雨,我與你說,我昔日簽字,是迫於你的欺壓。那樣的書信,律法上是可以不承認的,你即使拿出來我也足以拒絕。」
晏傾輕笑。
他問:「我欺壓你?」
他指尖抵在她鼻上,話音未落,一個輕嘆先落下。
徐清圓別過臉,紅意斐然,聽他輕語:「是我欺壓你麼,露珠妹妹?」
徐清圓惱羞成怒:「怎麼不叫欺壓?我不簽,你就不與我成婚。我有什麼法子……」
抱怨之音收了。
她上身後仰,被他的手臂在後護住。這樣的親暱,以前真的是聞所未聞。他要抱著她起來,被徐清圓握住手腕阻止。
晏傾:「嗯?」
徐清圓垂頭,拉著他的手。他手腕修而骨肉清,她指尖發抖,汗意連連,留戀地拉著不肯放,還將他越拉越近。
她拉著他的手,與他輕捻宛如一人。徐清圓垂首低語:「你不想試試這樣嗎?」
晏傾怔看她。
她抬頭,羞怒地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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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傾微笑。
他面紅了,並不言語,只順著她的意。他本就寬鬆的袍衫更加凌亂,她一手與他相握,一手輕輕地掠過袖子,擦過他腰衣角。
徐清圓低聲:「有個時候……」
晏傾:「什麼?」
徐清圓埋入他懷中,輕聲:「我也想碰一碰你。晏郎君,你格外好。」
她抬頭望他。
她依偎在他懷中,聽著他微熱的氣息與不平的心跳,喃喃自語,彷彿這一切都是一場她奢望許久的春日夢。
二人忘我,不必多言。
斷續間,晏傾聽徐清圓低低的話語。她都是在說他如何好,哪裡好。他在她眼中有十萬個優點,唯一的缺點也不過是太好了……
她那些情到深處的話,晏傾說不出口。他聽得難受,又兀自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