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護衛帶著人,畫了十八張畫像,村民們都說像。
孫護衛給出一兩八百文。
孫護衛拿著十八張畫像進了屋子。
此時,呂佳彤的情緒漸漸穩定,由著趙程月摟腰抱扶著出了屋子。
也就是此時——
“駕——”
又有一群人騎著高頭大馬而來。
領頭的穿著一身黑色的繡有代表及品級的官服,馬兒未停,那名官員就自馬上翻身而下,前衝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子。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趙程流。
自昨天呂佳彤在呂府被綁,到今天趙程月在柳林村柳秀才家尋到呂佳彤,已經過去一天一夜的時間。
在這一天一夜裡,有很多事情都可能發生。
柳老村長他們等一眼認出趙程流,嚇得恨不得原地消失。
這不是最近在他們村附近跑,幫著他們收回被強搶走田地的大官嗎?!
這怎麼……
“小妹!”
趙程流看了趙程月一眼,看到趙程月懷中的呂佳彤,衝過去:“媳婦兒!”
呂佳彤瑟縮了下,不敢看趙程流。
柳老村長等人都傻眼了。
趙大奶奶,原來就是面前趙官員的妻子!
趙官員幫他們村被搶走土地的人拿回了土地,而他們究竟做了什麼?!竟……
“呃……”
柳老村長用力的捶胸,他有負趙大人的恩情啊!
柳林村的村民們都沉默了,羞愧的低下頭。
他們這算是變相的幫壞人迫害了好官的妻子啊!
他們真是……
柳林村的村民們愧疚得不敢看趙程流,乾脆跟著跪下。
“沒事了,”趙程月輕聲哄勸,說:“大哥,今天早上大嫂被送來時,整個人還是昏迷的,臨近中午的時候才醒,一醒來,柳秀才就讓他五個兒子押著大嫂,讓大嫂強行拜堂,大嫂不依,落下了這些傷。”
趙程月輕聲陳述著,並且指出呂佳彤額頭,以及脖子、手腕等被勒出來的傷。
趙程流點頭:“我懂。”
呂佳彤兩眼淚汪汪的看向趙程流,她想說她是清白的,可她這麼說,是不是就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反而越說越不清白??
“對不起,”趙程流啞著聲音道歉。
他身為吏部官員,主要的是考查旁的官員升遷績效等,土地兼併案,不歸他管,可有機會讓他出力,他想也沒想的同意了。
現在想來,這哪裡是機會啊!
這是有人抓住了他這種心態,於是安排了這次差事,目的……則是為了將他調離上京城,更好的行事,綁走呂佳彤!
想明白這些,趙程流越發覺得對不起呂佳彤。
“嗚……”
呂佳彤終於肯依偎進趙程流懷中,她哽咽哭泣著,想將自己這一天一夜的痛苦難受都哭出來。
可是……
她是在呂府被藥暈的啊!
令她難受的事情,還有許多!
“沒事了,沒事了,我……對不起,我以後會更加註意,”趙程流歉意。
“不是你的錯,我是……在呂府被藥暈的,”呂佳彤的脖子被傷到,連帶著嗓子也被傷到,說話的聲音嘶啞破碎,只比蚊子的聲音大點兒。
此時兩個人離得近,趙程流能清楚聽到。
趙程流驚訝,錯愕,不敢置信。
呂佳彤是在呂府被人藥暈綁架,也就是說……是呂府之人下手?!會是誰 ?是呂大姐與呂二姐!
二人賊心不死!
她們不想呂佳彤死,只想毀了呂佳彤。
這已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