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臉色鐵青。
“在下青秀書院學生,”站出來的書生直接報出在讀的書院。
邢夫人狠狠的趙程月。
“邢夫人,在下記得你才是三品的誥命身份吧?你是怎麼有勇氣站到超一品有爵位的郡主面前大呼小叫?難道邢尚書大人沒告訴你,什麼是君臣之禮?!官階之分?!”書生甲追問。
邢夫人沒想到會碰到那麼一個硬茬兒,臉色越發難看。
“這是我們的家事,有你一個外人什麼事兒!”邢二公子沒惱的喊。
“路不平有人踩!”書生甲義憤填膺回。
邢二公子氣得直接揮手:“打他!”
邢二公子仗著是太后的侄子,沒少作威作福,哪受得了這個氣啊,當即就失了理智。
書生甲嚇得縮了縮,可他沒動,而是看著邢夫人。
邢大公子出聲:“二弟!不許亂來!”
邢夫人也覺得這個書生該打,打他一頓又如何?!
“邢二公子好大的官威啊,不知邢二公子,你現居幾品啊?”趙程月就是厲害,能把柔弱與嘲諷兩種情緒完美的揉和在一起,還不令人討厭。
“我打他,關你屁事?!”邢二公子對著趙程月喝斥。
“呵呵,”趙程月苦澀的笑了兩聲。
“我本不想的……而是律法這般,若我……不那麼做,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則視律法為無物了啊!”趙程月失魂落魄的喃喃著。
她就是要一副柔弱的樣子,然後做出霸氣十足的事情。
“來人,邢二公子以下犯上,依本朝律法,無官職者,以下犯上杖二十,有官職者杖十,邢二公子正好無官職,杖二十,”趙程月捧著心口悲痛的下令,下完令,她還不忘噁心邢夫人他們一句。
“邢夫人,我也沒辦法,我是惠民郡主,是超一品爵位,先皇皇恩浩蕩,讓得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不能辜負這份重用,所以啊……我得尊法,”趙程月衝邢夫人苦笑連連。
表示,她也是不得已的。
“你敢!”
邢夫人擋在邢二公子面前,徹底慌了陣法。
邢夫人哪裡還記得她是來尋邢冰消的麻煩的。
邢夫人她啊,她現在就怕趙程月真讓人打她二兒子二十杖呢!
“邢夫人啊,我也是遵守律法,你都是三品的誥命了,你難道不該遵守律法嗎?”趙程月嘆著氣,護衛們如魚貫而出,她卻沒讓護衛們動。
趙程月那邊五十名精銳護衛湧出來後,邢夫人帶著那二十名精壯老媽子與家丁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
“胡說八道!他沒有以下犯上,他只是幫我傳話!”邢夫人喊得額頭青筋暴出。
邢夫人心臟發緊,護在邢二公子面前,手都微微打著顫兒。
她怕她護不住她二兒子。
“是你讓他……用那樣……粗糙的話語……罵我?”趙程月立馬西子捧心,大受打擊。
“邢夫人,你就是這麼教兒子的?!”書生甲也是暗鬆了口氣,想來有惠民郡主那邊的精銳護衛在,他便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其實受一頓皮肉之苦也不錯。
書生甲也有旁的盤算,他偷瞄趙程月一眼,他有沒有吸引到趙程月的注意力?
惠民郡主如此美,就算給她做入幕之賓也好啊!
書生甲自以為掩藏得非常好,可他在偷看趙程月時,喉頭動了動,做了渴望的吞嚥的動作。
邢夫人:“……”默。
就算是她,她也喊不出“屁”這樣的字眼,這個字眼只在心裡出現,她都覺得尷尬得頭要冒煙。
“你既然如此不待見我,跑來我的私宅做什麼呢?!”趙程月哽咽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