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燒藥下去,趙程流沒的燒一點也沒退下的樣子。
趙老三知道花錢請大夫守著病人,診金要比平日貴上十倍,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花錢,請了醫館內的大夫來府中坐鎮。
可是沒用!
燒還是沒退!
趙程月指揮著孫護衛用酒精給趙程流降溫時,老大夫就在屋外。
“你們可真亂來?那麼濃的烈酒都往孩子身上擦,唉……”
“你是孩子們的父親,你怎麼也由著你小女兒亂來呢?”老大夫轉頭問同樣在一旁守著的趙老三。
趙老三面色痛苦,他在想,趙程流要參加秋闈前,他就該阻止的!
孩子還那麼小,才十一歲,身體並沒發育完全,是他心急了!
趙老三將所有的責任都歸結於他自己身上。
第一遍酒精擦完,趙程流身上的高熱就退下來了些,第二遍擦完,趙程流身上的熱度,算是暫時退下了。
老大夫聽聞燒退了,跟著進來瞧,只覺得不可思議,轉頭望向一旁放著的酒罈子。
“只要不復燒,老夫再開幾劑藥調理下即可,”老大夫道。
“還得請老大夫您再留在這裡一段時間,”趙程月出聲留人。
老大夫反問:“燒都退了,老夫留於此處,也無用吧?”
“燒會反覆,到時候還需要老大夫您手裡的保命丸,”趙程月很是誠實。
老大夫盯著小小一隻的趙程月,盯了一會兒,想著錢,又能多看兩眼好看的小郡主,點頭:“成。”
一晚上,趙程流都在反覆發燒。
剛燒上來時,孫護衛就會幫著擦,喂其喝下降燒的藥,配合著特地退燒,高熱成功退下。
趙程月、趙程金、趙程歲守在屋子裡,都不肯離開。
趙程金與趙程歲不能直接趴在床邊,就趴到一旁的桌子旁守著。
* * *
也就是此時——
郡主府外來了一群人。
確切說,那一群人是自潘宅而來,從上京城南邊的潘宅,一直走到東邊的大衚衕,一路招搖不已,想讓人注意不到都難!
潘家送賠禮的隊伍中,還會有人刻意的宣揚此一隊伍要做什麼。
上京城街道兩旁,凡是遇到這隊伍的人,都會知道,這隊伍是幹什麼的!
“那是潘家的嫡么女吧?她走在最前頭,手裡拿著一個精緻的木盒子,在做什麼呢?”
“你這就不知道吧?”
“說說?”
“前幾天,不是有人傳惠民郡主抄襲潘家嫡女的詩嗎?結果聖人與聖母幫著做了證,證明那詩是古人的!根本就不是抄什麼潘家嫡女的!”
“啊,以後我可得小心些,但凡是傳惠民郡主不好的,我都得仔細著聽。”
“那她這是做什麼?”
“潘家嫡長女是前頭夫人生的,聽說不服繼母管教,根本不聽繼母的。”
“然後呢?”
“嫡么女是後頭繼母所生,大方、明事理,還拜了劉畫師為師,學了一手好畫技。”
“快別說廢話,我要聽的是他們為什麼這樣走在街道上!”
“呵呵,人家教養好,小小年紀,就知道以誠道歉啊,她是走著去郡主府,向郡主道歉呢!”
“哦哦哦~”
三個哦,帶著不同的層次的情感。
潘予蓉是想走過去,速度慢,有足夠的時間將訊息傳到趙程月他們那兒,到時候,趙程月就算想不原諒他們,也得顧忌著名聲原諒他們,而她再表演一下苦情線,加深一下好感什麼的。
然後潘予蓉忘了,她現在還小,上京城的街道很長很長,光是坐馬車,從南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