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事，趙程月對大太監有了新的定義。

但她不好對皇后直言。

趙程月歪了歪頭賣萌，聲音軟軟的說：“公公跑得好累，我們讓他去休息一會兒吧？”

皇后都不知道讓大太監在延春宮與太醫院屬來回跑了多少回，兩邊的距離得小跑兩刻鐘，大太監累得小腿脖子都在打顫，面上卻依舊維持著笑。

打量了大太監一眼，皇后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點頭。

“你先下去吧。”

“是。”

大太監笑眯眯的不著痕跡的看了趙程月一眼，退走。

大太監在心裡感嘆，惠民郡主的心神果真玲瓏。

大太監是一把掩藏著銳利的刀子，至於是對著皇后，還是對著皇后以外的人，可就難說了。

心機城府太深！

她看不透，邢冰消不知道能不能查到，她現在就擔心潘予蓉手裡的特殊能力，潘予蓉似乎能透過某些能力，知道一些人的重要事情，從面利用那些重要的事情，她擔心潘予蓉的能力會讓大太監倒向潘予蓉。

“他自我進宮後，就在我身旁伺候，也有十八年了，”皇后喃喃，像是對趙程月說，也像是對她自己自言自語。

趙程月睜著無辜的大眼睛望著皇后，負責沒聽懂，聽皇后說話就成。

“你這次進宮後，未來有幾年，我們怕是難相見，”皇后嘆息。

“我們可以通書信的，”趙程月俏皮的眨眨眼，說：“我請邢大人幫我轉交信件，行不行？”

皇后怔了瞬，眼前一亮。

是了！

邢冰消幫趙程月傳信，不就得與她增加往來？那她與邢冰消修復母子感情的機會不就來了？

皇后想通這點，再次感性、動容的抱著趙程月。

“好阿月，你真是皇伯母的好阿月，阿月可跟皇伯母說，你想要什麼？”

皇后想到她能與邢冰消修復母子感情就開心，整個人都洋溢著喜悅的情緒，全身像是鍍上了一層暖陽光輝。

“不知道，”趙程月搖頭。

她可以對邢冰消提要求，但皇后，哪怕她們都為彼此著想，可因為身份、地位等外界因素，也不行。

“皇伯母明白了。”

所以皇后明白什麼了？

趙程月無辜的眨巴眨巴眼。

* * *

趙程月自皇宮中出來不久。

皇后向達貴顯官的女眷們透露出，她把趙程月當成自家閨女看的風聲。

這是一種警告。

威武侯府——

威武侯在得知訊息後，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尋到其妻威武侯夫人，高夫人面前。

“我們小女今年也有九歲了，翻過年，也十歲，差不多到了議親尋人家的年紀。”

高夫人不太樂意的扯了扯嘴角，點頭：“是。”

“趙程流如何？”

威武侯直接說出他想結親的物件。

高夫人維持溫和的面具咧開，不敢置信自己所聽見的，猛地抬頭看向威武侯，再次投以困惑的神色，彷彿無聲的問“誰”。

“本朝最年輕的小舉人，趙程流，”威武侯只當高夫人是後宅婦人，不知道前朝之事，再次說時，說得詳細些。

高夫人只覺得血液往腦門子裡衝，眼前一片昏花。

她為了掐斷趙程流高攀他們威武侯府的可能，故意讓白身的趙老三對她下跪，她也迎來了趙程月的反擊，也就是說，她早把人得罪死了！

現在威武侯卻說想把高蒹蒹嫁給趙程流，這讓她情何以堪？！

若這事真成了……

高夫人想到往後見面，每每都要想見她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