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叔,你去看下,起火的具體地址,火熱可有被控制住,”趙程月望向身旁的孫護衛。
孫護衛點頭,想著郡主府周邊都是保護之人,不用太過憂心,果斷飛身出去。
孫護衛在躍出郡主府的高牆時,腳被絆了一下,險些丟人的砸到地上去,還好身法嫻熟,險險站住。
孫護衛回頭看向郡主府牆上與夜色相近的網,他剛才就是被那網絆了下,他有些不放心的回頭看了郡主府一眼。
郡主府內——
劉嬤嬤不放心,指揮著人搬來了梯子,也爬上了屋頂。
不習慣登高望遠的劉嬤嬤自屋頂往地上望,一陣眼暈,身子晃了晃,險些自屋頂上倒栽下去,還是一旁趙老三手疾眼快扶了一把,才險險穩住。
周老夫子也要爬上來,嚇得趙老三急忙順著樓梯爬下去攔人。
“火勢如何了?”周老夫子問。
“沒有變更大,應是控制住了?”趙老三也不確定,他瞧見的,已經是火焰“山”了,再大,估計整個城南都保不住吧?
周老夫子憂心望天,這都把半個上京城照得亮如白晝,怕是根本沒控制住?
“下去吧?”劉嬤嬤站在高處,暈得厲害,可她不守著趙程月,也擔心,乾脆勸起。
“好。”
劉嬤嬤以為會很難勸動,不曾想,趙程月答應的竟如此之快。
趙老三守在樓梯下面,看著屋頂上的人都爬下來,跟著鬆了口氣。
二層樓的樓頂,足有三丈(九米)高,這若摔下來,不死也殘!
兩刻鐘後,在孫護衛帶著額頭的熱汗歸來,頭髮像是被水打溼了般,溼漉漉的。
他們居住在城東,若想兩刻鐘時間在城南城東往返,需要用盡全力。
孫護衛帶來了火勢的最新情報。
“是二十間店鋪中的一家酒樓的柴堆起火,引發的大火,火借酒樓內的酒,快速燒著木頭,漫延開來,目前,已有一排二十間店鋪被燒。”
“火離金釀酒坊的距離是多少?”
趙程月問。
“一個巷子之隔。”
孫護衛答。
“離潘家酒坊呢?”
“一街之隔。”
“夏家酒坊呢?”
“兩街之隔。”
兩個人一問一答,趙程月若有所思。
她若說,這把火就是針對金釀酒坊而來,估計說了也沒人信,若是衝著金釀酒坊而去,不是更該直接對著金釀酒坊那一排店面點火?
若她說是潘家所為,潘家可就在街對面,火大了也可能燒到他家,誰會信?
反而是隔了兩條街的夏家最可疑,火漫延不到他那兒,更像是夏家酒坊刻意而為。
她直覺的知道,這場火,就是因為潘家!
手法高明,就算火真的漫延到金釀酒坊,估計也不會有人覺得是潘家所為,畢竟,潘家酒坊也在著火的那一排店鋪的前面。
* * *
翌日一早——
天風亮,火也滅了。
被燒的那一排二十間店鋪無一倖免,化為灰燼!
二十間店鋪內守夜的夥計十人……七人逃出!離火中心最近的三人,沒能逃出,葬身於火海內!
一大清早,遠遠的能聽到悲泣的徹響天際的哭嚎聲。
不知是被燒死的夥計的家人在哭,還是被燒燬的店鋪的東家在嚎。
上京城內的氣氛壓抑。
京中權貴的夫人、老太太們聊天時,大多在說這件事情,心情也沉重。
他們雖也感嘆葬身其中的人,可更多說的是其中的損失。
郡主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