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可以,可是你不會。”
“誰說的?”她冷硬的一笑,甩起鞭子毫不留情的襲上了他的胸膛,像是洩恨似的,一鞭跟著一鞭,鐵了心的要打到他求饒才肯手。
但皇甫冷揚硬是咬著牙,承受著那蝕心的疼,腦裡浮現的依然是莫戲晴的臉。
兩個人渾然沒有注意到,牢房的門被悄悄拉開了一條縫細,然後不停的擴大……
“我要你說你愛我,說你不該愛上那個女人!”她邊打邊吼,弄得香汗淋漓,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
突然間,往後揮去的鞭子像是卡住了似的,再也揮不上他那血跡斑斑的胸膛,長平郡主氣極的回頭,卻被砍了一記手刀。
纖細的身子硬聲倒地,但閉著眼的皇甫冷揚渾然不覺,像是刻意想要撩撥她怒火般的說道:“即使你打死了我,也不可能讓戲晴兒的身影從我心裡除去,我愛她!”
“我知道你愛她,可是你要是再繼續窩在這裡,只怕你們倆只能在地獄相愛了。”柳飄揚望著一身狼狽,渾身是傷的他,很是沒好氣的道。
奇怪了,他怎麼從來不知道他這位總是高高在上,冷靜得像是塊冰的好友兼主子這麼多情。
即使身在險境,仍不忘大聲說愛?
皇甫冷揚倏地睜眼,一見來人,沒有驚詫。彷彿已經料到了他會來似的埋怨道:“你怎麼拖了這麼久?”
“我的命差點沒了,拖得久些也是應該好嗎?”救人還要被人嫌,柳飄揚覺得很不值。
“你知不知道那個羅烈多陰毒,竟然反將了我一軍,唆使我送去臥底的男寵反將我一軍,害我差點兒壯烈成仁,我只好飛快跑去兩湖總督那兒調來軍馬,準備殺他個片甲不留。誰知道一回來,你卻失了蹤,而莫戲晴受了重傷……”他邊說邊替他鬆開手銬腳鐐,不意話才說了一半,皇甫冷揚的手已經揪住了他的衣襟。
“你說戲晴兒怎麼了?”巨大的恐懼襲來,一聽到莫戲晴受了重傷,所有的冷靜全都自他身軀內抽離。
“她……”柳飄揚恨不得重重的打上自己一巴掌,幹麼嘴那麼快!他們都還沒逃出去,就告訴他這件事,若是他一激動起來,壞了事不打緊,到時又把他好不容易搶回來的小命給賠進去。那不就虧大了。
“快說,她究竟怎麼了?”皇甫冷揚的手勁因著激動不斷的加大,險險沒有勒死他。
“喂,你先放手,放手!”他的手在半空中四處飛舞著,直到皇甫冷楊好不容易將手鬆開了一些些,他這才得以喘過氣來。
厚,他知道莫戲晴對皇甫冷揚很重要,可是有重要到要為了知道她的訊息而掐死他嗎?
“快說!”
“她不想被辱,所以撞壁自盡了啦!可是……”沒死!
“沒死”這兩個字沒有機會說口,因為皇甫冷楊一聽到莫戲晴真如他所想的自盡了,當下所有的忿怒內斂,面無表情的臉上泛起了一陣濃濃的殺意。
恍若不覺得胸前那蔓爬的傷口會痛似的挺直了身軀,他宛若一個復仇之神般對著柳飄揚冷冷問道:“現在她人在哪裡?”
“因為客棧到處都是羅烈的爪牙,所以我聽亂兒的話,把她送到了瀟湘閣去了。”他一五一十的說了。
皇甫冷揚點了點頭,“羅烈、張邵邦殺,誅九族,至於長平郡主,將她送到軍營裡當軍妓,一日沒有接滿三十個人,不準給她飯吃。”
話一交代完,他挺直身軀走了出去,完全無視於門外那些守門兵卒的阻擋一拳解決一個,一堆人立刻死的死、傷的傷。
嘖嘖,顯然這些人是真的惹毛了皇甫冷揚,可是這些懲罰是他以為莫戲晴死了後所作的決定,但若是她沒死呢?那這些重罰還罰不罰?
柳飄揚的視線轉到了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