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煙姐,侯門一入深似海,更何況是宮門,我自己幾斤幾兩重我知道,不想去蹲那渾水。”她語重心長的說著。
“這……也對啦!”翠含煙略微一想,也覺得她說得有理,“既然這樣,那就走人不就得了,幹麼要用到迷藥呢?難不成他不讓你走。”
“他是不想讓我走,可是……”她無奈的訴說著前因後果,甚至將皇甫冷揚撂下的狠話也一併說了。
“所以,他不准你走,而你也答應暫時留下來,可是又怕自己動了心,所以準備了迷藥,想在最萬不得已時使用。”幾句話歸納出她長串描述裡的所有重點,翠含煙的臉上帶著一抹曖昧。
“沒錯。”莫戲晴點了點頭,肯定了她的臆測。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翠含煙接下來的一句話,竟然挾帶著石破天驚之勢,駭得她六神無主。
“你該不會早已經愛上人家了吧?”
“含煙姐,你……你別胡說,我怎麼可能……”
“別急著否認,瞧瞧你現在這模樣,既憂且愁,欲走還留,不是早把人放在了心上,還有其他的解釋嗎?”
“我沒有愛上他。”她嚴正駁斥著這荒謬至極的猜測。
‘有或沒有你自己心底最清楚,這迷藥我給了,順便再給你一包春藥,要走要留,端看你自己的選擇。“
人生是自己的,她有權決定什麼對自己最好,所以知曉事實的翠含煙也沒有多加干涉,直接拋給她兩個藥包。
反正這種東西在妓院多得是,不用太省。
拿著自己想要的東西,莫戲晴應該立刻走人,可是望著翠含煙臉上那不怎麼相信的神情,她忍不住再一次的嚴正宣告,“我真的沒有愛上他。”
“你這話是想說服我,還是說服你自己?”她好整以暇的反問。
“我……”莫戲晴被問傻了,一臉怔愣的模樣,顯然連自己也沒有答案。
翠含煙笑著搖搖頭,步向前握住了她的手,語重心長的道:“紅塵情事我瞧得多了,有時候別太急著否定一切,給自己一個機會,事情未必如自己想像得糟,別太苛待自己了。”
“可是……”她還想說些什麼,可終究無言,因為就連她也摸不清自己心底的想法。
“喂,你給我站住!”
才步入客棧,一聲低喝傳來,緊跟著便是一堆衙兵持著大刀圍將了上來。
皇甫冷揚立於原地,冷眼掃過這龐大的陣仗,臉上波瀾不興,一雙利眸直勾勾地望著那日連滾帶爬逃走,如今卻趾高氣揚的張邵邦……
噴,還真是個狗仗人勢的傢伙呵!
“你想幹麼?”
“你那天打傷了本少爺,今天當然是要抓你回去治罪!”
“治罪?!憑你還沒那個資格!”勁瘦的身軀一回,袖扇一揚,一股勁風頓時吹得那些原本殺氣騰騰的衙兵東倒西歪的,就連客棧內的桌椅也倒了一地。
“你……我可是奉了縣太爺的命令前來逮捕你歸案,你若不從就是抗命,可以殺無赦的!”緊捉著身邊的柱子,勉強站直身子,張邵邦白著一張臉喝道。
“哼!”皇甫冷揚冷哼了一聲,完全不受他的威脅影響,掌風反而越見凌厲。‘那也等你捉得著我再說吧!“
要不是飄揚那兒證據還沒有到手,他還不想太過打草驚蛇,容得了張邵邦在這兒抓假虎威嗎?
“你……”連吃廠兩次虧,而且同樣是在眾目聯聯之下,張邵邦哪裡得吞下這口怨氣,環視著那些被吹得狼狽的衙兵吼道:“你們上啊!上啊!誰捉得著他,我賞銀百兩。”
薄抿的嘴角微勾,皇甫冷揚自覺對這個人渣的耐性已經耗盡,索性喝道:“滾,快滾!否則真被我傷著了,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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