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為首這人反應都反應不過來,只覺手上突然撕裂一樣的巨痛,扁擔打在了刀背,但力量全讓他的右手承受了。
“啊——”只呆了不到半秒,無法忍受的巨痛讓他扯起嗓子嚎叫起來,右手一邊顫抖,一邊向地上不停滴下血滴,——強橫無匹的巨大力量讓手上面板開裂,神經估計也被震壞了,起碼得半年以上的將養期,暫時這隻手算是廢了。
而他的噩運遠還沒有結束。那黑女孩兒一看到轉機,眼前大亮,把手上再用不上的半段臘杆狠狠一扔,正中這傢伙的腦袋——太近了,想打不中估計都很困難——不等他去捂頭上的傷,黑妹兒地上一操,鑌鐵刀到了手,狠狠就刺下去——
眼見得刀子向了下三路招呼過來,為首之人立時魂飛天外,手上和腦袋的巨痛都瞬間忘記,拼命傾過身體向一邊倒,對那不長的刀鋒簡直如避蛇蠍。
沒人比他更清楚這把刀的兇惡。一旦刺中,不管傷口大小,幾乎就是個死字——傷口非常的難以癒合,再怎麼纏藥布和撒藥粉也作用不大,光是流血就足夠要人老命了。更恐怖的是你會眼睜睜看著自己慢慢失血,那種等死的情況哪怕是最堅強的勇士也會發瘋的。
“啊!我死定了,給我殺光他們,一個也不準留啊啊啊……”為首者抱著大腿,血紅著眼睛大吼,叫的完全都不像是人聲了,走調得似是野獸般嘶嚎。他的腿上被拉出一條血口子,不大,不到一巴掌長,可越是如此,才越是讓為首者完全絕望了。
這可能是世上最殘酷的懲罰了。越是不大的傷口,就越是殘酷——血流失得很慢,但卻像河中流水那般堅決,緩慢但絕不回頭,日夜如是,年年如是。
這不大的傷口總是會給人一個虛假的希望:就這點傷,不會怎麼樣罷?就算流血,也似乎應該可以處理得了?多加些藥粉,把傷口掩起,應該能成?可是事實上是,在這個時代的醫術條件之下,無論怎樣的精心照料,它仍是自顧自的不停惡化下去,而且時間拖到極長。
“……給我殺了他們啊……”七尺高的沙漠漢子,此時抱著個腿,陷入了無意識的狀態,竟是精神快要崩潰。像個孩子似的哭得涕淚交流,丟臉無比,然而他自己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了。
“混蛋!……”“……你是誰!”“快快,快救人!把他拉過來!”
遇到這樣變故,蒲家人眾一時亂成了一團,驚呼怒罵者都有,有的上前,有的後退,也有四五個急著把為首者拉到了一邊,六七根棍子同時對準了拿到刀的黑女孩兒。
和為首者一樣,自己的東西效果如何自己是最清楚的。一時間,橫插了一槓子的一迪只有兩人防備,更多的全向黑女孩招呼過去。
這不是剛才那樣出工不出力,蒲家眾急了眼,沒頭沒腦亂棍就招呼過去,那女孩縱然利刃在手,又那裡擋得這樣下雨一般的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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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黑妹紙二
砍斷兩三根棍頭之後,不可避免吃了好幾下,總算眾人不敢欺得近前,遠遠揮棒,力道用不足,但就那樣也是已經吃痛不過了,一棍子下去肉先是陷下,再高高的豉起,就成了一道又青又紫的肉稜,鑽心的疼。
被得打急了,女孩向後就逃,可是後面已經到了牆根,自然而然的,女孩就站到了泰迪身後。這一來所有的新仇舊恨,全集中到了泰迪身上。
不用人說,就兩人一樣的膚色就讓這些阿拉伯人這兩個人絕對是一夥。這個大個子黑人無疑是來接應的,沒什麼可說了,打!
“都住手!……”不等泰迪喊完,四五根棍子掄圓了抽下來——只有這幾個站得前些,別的人暫時夠不著——見了血明顯不一樣了,個個咬牙切齒目露兇光,恨不能一下就把泰迪交待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