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眼睛。
“JESEN……”
“ARE那種東西,就應該讓製造它的人穿上,親身體驗下那種滋味!”
JESEN的語氣像談論著厭惡痛恨的東西,在床邊坐下,視線若無其事掃視著臥艙各處。夙正想撐起身,她便道:“躺著吧,臉色慘白得跟鬼似的……”
JESEN看似刁鑽刻薄的神情,讓夙有些迷惘。
“喂!你經常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夙愣了半響,忽然目光柔了,是軟弱無力的想陷進某些東西里的樣子,用臂彎擋著自己的臉:“沒關係,不會對身體造成什麼影響。”
他剛說完,JESEN的眉頭反而皺得更緊了:“就算沒什麼影響,留下那麼多疤,難看死了啦!”
“嗯……是不太好看。”夙輕輕嘆了嘆,忽然發現,竟然能心平氣和地和JESEN說話。
時間的存在感變得很模糊,各自分道揚鑣明明已經很久了,可當兩個熟悉的人再碰面時,無論曾有多少干戈,能安靜地說話,就彷彿他們之間分離的那些日子只是一瞬。
他想起了以前喜歡聽JESEN用這種刁蠻任性的語氣說些他認為是關懷的話,這個女孩很直接,說話不留情面不擇言語,可是卻讓人覺得可以很安心地去了解她,不會彷徨,也沒有迷惑。
“那個……嗯,呃……”JESEN忽然唯唯諾諾,半天沒擠出一句明確的話,夙很困惑,JESEN說話從來不吞吞吐吐的。
JESEN搖頭晃腦,不斷髮出各種意味不清的聲音,最後才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那一瞬間,夙以為這必然是夢境。
“咳咳!不過這可不表示我認同你和哥哥做的那些骯髒事,你知道我最討厭同性戀的……”
“嗯……”
夙輕輕地應著,目光是一片溫潤柔和。
“不過其實……”JESEN換了一口氣,停頓半響,繼續說,“我後來想想,當初確實可能是我哥強迫你的吧?他那個人你知道的啦,我記得有跟你說過的,那種事從來都很沒道德觀的。”
“嗯……”
“其實我哥的日子也不好過啦,哪個妹妹願意承認自己哥哥的錯呢,這世上哥哥只有那麼一個嘛……不過,我是沒想到你……原來過的是這種日子……”
夙想應聲,卻沒有發出聲音,靜靜地看著JESEN的側影,對於這樣風平浪靜的氣氛,感到不可思議。
JESEN仍在自言自語:“你……軍隊裡的日子很苦吧?那些沒人性的傢伙……”
半響,夙輕輕回答:“還好。”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JESEN低下了頭,微微撅起嘴,使性子地嘀咕說,“早跟你說,口才差很吃虧的啦,惹上我哥這種大人物,怎麼會讓你還有好日子過呢。你肯定惹怒了他吧?我哥這人不會無端對別人下手的!他以前只和女人……”
夙嘆了口氣,如今再說誰先惹了誰,好像已變成了一種疲累的苦力活,說得越多越覺得累。
不如閉上眼,安安靜靜地承受吧……
“喂!你老老實實告訴我。”JESEN提高了聲音,視線看著前方,臉上沒有表情,“你是真的,愛我哥的?”
夙想要出聲的,想要明確回答的,可是卻咬住了牙齒,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為什麼發不出聲音?繼續在心裡的,明明是如潮水一樣氾濫的感情,堵塞了胸口悶得難受,可是,卻說不出來。
他和司徒空如果有感情,也是不正常的感情,它產生的方式本省就從錯誤開始,以不正常的方式進展著,直到承認不得不接受。
愛,只有一個字,說出口很容易,可是藏在心底,卻像是靈魂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