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鷂子的手上?在馬鷂子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阿妹低聲問道:“許道長,他們不是虎爺的人嗎?我們為什麼要躲他們?”
許道長說道:“有些事情你不懂的,快點走,找個地方給虎爺解毒,他必須活著,否則湘西將有一場血腥的浩劫。”
他們進到村莊裡,看到十幾具山民的屍體,都是被槍殺的,連兩歲大的小孩都不放過。
阿妹不忍再看,低聲哭道:“他們怎麼能下這麼狠的心?”
苗君儒說道:“這些人不是馬鷂子他們殺的。”
土匪和山民的關係向來很密切,除非是萬不得已或是有仇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朝山民下手的。他們也沒有聽到從村子裡傳出槍聲,再說這些山民的屍體,有的已經開始出現屍斑,死亡時間超過六小時以上。剛才他們也聽到馬鷂子說,碰上了晦氣的事情。
他想起了山谷內那些穿著土匪服裝計程車兵,極有可能就是屠殺這些山民的兇手。官兵們那麼做,目的就是造成山民慘遭土匪屠殺的假象,從而孤立土匪。
這是一場陰謀,一場早就計劃好的陰謀。
苗君儒背上的袁雄虎發出一聲聲的慘叫,那聲音痛苦之極,彷彿有千萬只蟲子鑽到他的骨頭裡,正吞噬著他的骨髓。
許道長叫道:“不好,他體內的蠱毒發作了,要趕快救治!”
他們進了一間土屋,將袁雄虎放在木床上,許道長在他的身上檢查了一遍,終於在他的背部發現了一根女人的銀髮簪。當時根娘聽到吐拉海大祭司的話後,趁他不防備,用蘸有蠱毒的髮簪插入了他的背。
“好厲害的屍蠱!”許道長說了一聲,要苗君儒去弄些清水來。
苗君儒拿了兩個大碗,去溝邊舀了一些清水,回到屋子裡時,見袁雄虎那受傷的部位已經腐臭,並有一條條的蛆從裡面鑽出來,從裡面流出來的血都是黑色的。許道長綁住袁雄虎的雙手,用小刀一點點地割掉那些腐肉。
袁雄虎的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刺耳。
待苗君儒端來清水後,許道長從身上拿出一個黃布包,從裡面取出一顆黑色的丸子。那顆丸子一入水,一碗清水立刻變成了紅色,像血一樣,但卻散發出一股濃郁的檀香味。
接著,許道長點燃三支香,口中唸唸有詞後,插到床邊的地上,並拿出一張符,將那符貼到袁雄虎的額頭上,符一貼上去後,袁雄虎竟然奇蹟般的安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他們扶起袁雄虎的上身,將那碗水灌了下去。
傷口不再有蛆鑽出來,但流出來的血還是黑色。許道長從黃布包中拿出一包藥粉,說道:“暫時沒有什麼大事,等血出現紅色之後,再用這包藥敷住傷口。”
他的話剛說完,“噗”的一聲,貼在袁雄虎額頭上的那張符突然燒了起來,瞬間化為灰燼。同時,床前地上的那三支香也齊根而斷。袁雄虎復又發出慘叫。
苗君儒見狀大驚,知道情況不妙,果然,許道長大聲罵道:“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我活這麼大,還沒有人敢不給我面子!”他咬破右手中指,用血在一張黃表紙上畫了誰也看不懂的符,重新貼到袁雄虎的額頭上,袁雄虎又靜了下來。
接著,他變魔術般地拿出一大把香,點燃後在地上排成一個八卦圖形,端坐在圖形中間,口中唸唸有詞。他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在屋內產生了和鳴,那渾厚的道家咒語,彷彿有數百個人同時吟唱。從屋外刮來一股怪風,碰到那八卦圖形後突然消失不見了。
苗君儒和阿妹見此情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過了一些時候,他見袁雄虎的傷口流出了紅色的血,忙把許道長交給他的那包藥敷了上去,撕開床上的被單,將傷口包上。
許道長起身道:“他們很快就會找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