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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她是鬼,出入方便得多。

這個女人也是一個謎,當初若不是她說能夠找到有關那果王朝和萬璃靈玉的線索,他是不會輕易答應她的。如今就算她不留下這張紙條,他也會想辦法重新回來,找到那個給他的學生下蠱的人,並弄清這些事情的真相。

他將那張紙揉成一團,正要去窗邊的桌上拿回美孚燈,突然看到窗外晃過一個紅影,忙開啟窗子。只見窗外月光明亮,如銀般灑落在那些低矮房子的瓦片上,折射出一種詭異的青光。那一棟棟高矮不齊的房子中間,是一條條橫豎沒有規律的狹窄小巷。由於房子擋住了月光,小巷中黑糊糊的一片,根本看不清。隨便什麼人往巷子裡一躲,都很難被人發現。

他朝四周看了一下,再也沒有見到那紅色的影子。他倒希望那影子再出現,讓他看清楚到底是什麼人。

他關上窗戶的那一刻,感覺右邊第三條巷子口有影子晃動,當他定睛看去的時候,卻什麼也看不見,但隱隱從那邊傳來打鬥聲。

白天的時候,他已經看過窗下的地形,有一條寬約三米的小街道通往龍溪的一個小碼頭,人來人往,倒也顯得熱鬧。和這條小街道連線著的,是好幾條窄得剛好透過一個人的小巷。這個縣城雖不大,但坐落在水邊,房屋建造得相對擁擠,條條小巷相通,如迷宮一般。

從視窗到下面的地面,大約三米多高,這點高度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但是貿然跳下去的話,發出的聲音怕驚動那邊正在打鬥的人。

他想了一下,吹滅美孚燈,輕手輕腳地爬出窗子,一手鉤住窗臺,讓身體慢慢掉落到地面。正要往發出打鬥聲的那邊衝去,突然從街道的另一頭傳來一種乾澀枯啞的聲音:“行屍過路,生人迴避!”

他想了一下,吹滅美孚燈,輕手輕腳地爬出窗子,一手鉤住窗臺,讓身體慢慢掉落到地面。正要往發出打鬥聲的那邊衝去,突然從街道的另一頭傳來一種乾澀枯啞的聲音:“行屍過路,生人迴避!”

這聲音在黑暗中傳出很遠,伴隨著單調的招魂鈴聲,顯得分外��恕�

奇怪,要真的是有趕屍的路過的話,聲音應該是由遠而近才對,怎麼會突然出現呢?

在這聲音停止的時候,那邊打鬥的聲音也奇蹟般的消失了。

他在窗下站了一會兒,四周不見一個人影,也沒有任何聲音,整個縣城似乎如死了一般的沉寂。

他正要扣住牆壁上的磚縫爬回房間,猛地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救我!”

第六章奇怪的男人

那聲音很微弱,苗君儒吃了一驚,他已經聽出那人說的不是湘西方言,而是貴州那邊的苗族口音,忙扭頭循聲望去,見從前面的小巷子爬出一個人來。

他來到那人的面前,見那人穿著古老的苗族服飾,吃力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伸出血淋淋的右手,說道:“救人……找阿昌爺……”

這人話還沒有說完,頭一歪便死去了,他的右手緊握著,好像抓著什麼東西。

救人,救什麼人?令苗君儒更為吃驚的是,這人居然說出了阿昌爺這三個字。耿酒鬼要他去松桃那邊,找一個叫阿壩頭的村子和一個叫阿昌的人,十年前的阿昌,說不定現在已經成了阿昌爺。

如此說來,耿酒鬼沒有找到的阿壩頭,確實存在的。

他蹲下來,掰開這人的右手,看見這人手抓著的,竟然是一枚沾著血的圓形銀飾耳環。耳環上還殘留著一小塊肉垂,一定是這個人拼死從對手耳邊強搶下來的。

這枚圓形銀飾耳環做工粗糙,周邊有一些環紋,中間吊了一個小圓環,簡單而質樸,很多彝族與仡佬族的男人,都戴著這樣的耳環。但是侗族和苗族的一些女人,也戴這樣的耳環,只是做工要精巧得多,而且花紋也不同。若想從這枚耳環上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