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就安排出殯。”
到現在,苗君儒才知道姚萬泉的管家姓程。
程管家似乎吃了一驚,語氣有些為難:“朱爺,這麼快就出殯,恐怕有些不好吧!姚先生的一些朋友剛接到通知,過幾天才到呢,我怕……”
朱家鼎冷笑道:“他人都死了,你還怕什麼?把死人送出去,免得夜長夢多。”
程管家連連點頭:“那好,我明天就安排出殯。”
朱家鼎起身,走到程管家面前,拍著他的肩膀說道:“等我們回來後,虧待不了你,夠你下半輩子花的。”
程管家賠著笑,嚅嚅地說道:“朱爺,那我可不敢,只要朱爺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就行,能為朱爺您辦事,那是我的福氣。”
朱家鼎拿出一個懷錶看了看時間,說道:“兩個小時後出發,不要驚動那些當兵的,他們要剿匪,就讓他們去剿好了。”
程管家轉身離開的時候,看了苗君儒一眼,那眼神有些複雜,似乎想暗示些什麼。
兩個多小時後,苗君儒被人押著,和朱家鼎一行30多個人悄悄離開了寨子。袁雄虎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坐在一臺用椅子做成的滑竿上,由兩個人抬著。姚朱氏已經換上了一身幹練的女裝,騎著馬跟在袁雄虎的身邊。隊伍的後面,有一個兩人抬著的小轎,小轎用黑布包得嚴嚴實實,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人。
走了沒有多遠,就看到前面有許多火把在晃動。
走近了些,前面有人跑過來,原來是袁雄虎的人。兩批人馬會合後,有上百人。一個領頭的人走在袁雄虎的身邊,兩人嘰裡咕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苗君儒隱隱聽到他們的話中,有許道長三個字,也不知道許道長出了什麼事。
袁雄虎聽完後,皺了皺眉,低聲吩咐那個人幾句。那個人連連點頭,隨後叫了幾個人,往另一條山道上去了。
朱家鼎見苗君儒望著那幾個人離去的方向,拍馬來到他的面前,說道:“有人在一個小村子裡發現了許道長,人好像已經不行了,有人把他送回了道觀。你不要胡思亂想,乖乖和我們合作就是。”
隊伍一直往北走,日夜趕路,很少停下來休息。苗君儒好幾次看到姚朱氏端著食物送進那頂小轎裡,走路的時候,有時候偶爾聽到轎子裡發出痛苦的呻吟,像是一個患了重病的人。
三天後,他們來到一個小村莊前,這個村莊位於大山腳下,是一個山谷的進口處,村民住的是清一色的吊腳樓。遠遠望去,可見那連綿起伏高聳入雲的山峰。苗君儒按照行程判斷,應該到了湘貴川交界的武陵山脈。
村子裡走出兩個穿著苗族服飾的老人,和朱家鼎說了一通苗家話後,將大家領進村,各自將人安排進村民的屋子裡。
進村的時候,苗君儒看到村口有一塊青灰色的石碑,石碑上的文字,居然是商周金文,這種文字在兩千多年前就已經消失了,現留存於世上的古蹟碑刻也極為少見。更令他驚奇的是,石碑上面的商周金文,翻譯成苗語,就是阿壩頭。正是冉依土司臨死前要他去找的阿壩頭,只不過阿昌爺不知道是不是那兩個老人其中的一個,可是眼下他被人控制著,怎麼去見阿昌爺呢?
苗君儒和朱家鼎住在一戶最上面的吊腳樓裡,從這裡可以看到整個村子以及村外的景色,落日的餘暉將遠近的山嵐灑上一層朦朧的金色,看上去十分莊嚴與神秘。
武陵山脈地處北緯30°附近,為東西走向,山體形態呈現出頂平、坡陡、谷深的特點。主峰梵淨山是一座具有兩千多年曆史的文化名山。早在春秋戰國時期,梵淨山就屬楚國“黔中地”,秦朝屬“黔中郡”,漢代屬“武陵郡”,以後一直是“武陵蠻”崇拜的神山、聖山。
梵淨山留下了10至14億年前形成的奇特地貌景觀:孤峰突兀,斷崖陡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