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卜術大賽,還根本沒有人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因為他是在之後才出道的,然後也不過才三四年的功夫,在卜術界已經小有名氣。再疑難的事,只要他手裡的算盤一撥拉,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因此得了個“三下五除二”的雅號。
奇怪的是,關於他的師承派系,卜術界沒人知道,有人從他卜算的方式推斷,蕭郎的卜術很有可能是失傳了的“神數鬼算”。
“這頓我買單。”曾逸凡爽快道,別說這會兒兜裡有得是錢,就算沒多少錢,他也照樣會請。
因為他看蕭郎特別順眼,至於為什麼,曾逸凡自己也說不上來。
“那多不好意思。”蕭郎客套著端起茶杯,趕緊又喝了一大口,“上頭派的人到了吧?”
“很顯然,沒到。”樸根希看看錶,“主賽人似乎不太守時……”
話沒說完,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打擾了,三號包廂的客人想請四位過去一下。”
說著手指了指一側的包廂,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四人隨她過去。
除了蕭郎,其餘人多少都有點驚訝,那包廂的位置在他們的西北邊,正好是乾位。
“老人家都很守時。”蕭郎自語著整了整風紀扣,一付謁見長者的模樣。
四人起身正要過去,服務生卻遞給樸根希一個紙條:“這是那邊客人給您的。”
紙條上龍飛鳳舞地寫著幾個字:“你的錶快了。”
和其他包廂一樣,寬敞的三號包廂裡擺放著一圈沙和一個大號茶几,唯獨不同的是,多了一個行動式投影板。沙發上兩個滿頭白的老頭盯著投影板,打嘴仗似地交談著。
“看見沒?!我說要跌,你偏不信。”圓臉老頭得意地指著投影板,“小心你的棺材本,可別全泡裡頭了。”
“咋呼啥?還沒收盤就嚷嚷,你沒看見大筆資金買入了嗎?”方臉老頭撇嘴道,“入冬就快一百歲的人了,還跟毛小子似的。”
雖然進了門,可曾逸凡等人沒吭聲,四個大男人一字排開,規規矩矩地站在門邊,就連傲氣最大的樸根希也老實了許多。
他們不是怕什麼,而是對這兩個不起眼的老頭產生了一種敬畏感。
從一進門開始,四人都現了一個不尋常的現象兩個老頭身上完全感覺不到“量”。
一般說來,正常人身上會存有一定的“量”,這是與生俱來的,也是卜術得以循跡的一個根本。而卜術高手身上的“量”會多出正常人許多,雖然可以透過自身的控制將它隱藏,可多少還是有些痕跡。
但兩個老頭身上連一點隱藏的痕跡都沒有,這可是連上一屆的卜術冠軍蔡問都無法做到的。
“收盤了,還是沒破十五塊。”圓臉老頭幸災樂禍道,“還是我的股票堅挺。”
“漲兩毛三能樂成這樣,瞧你那點出息。”方臉老頭瞟了眼門邊那四根“柱子”,“正事來了,先招呼他們吧。”
也許是隻注意到兩個老頭身上的特殊之處,曾逸凡這才明白過來,剛才他倆是在爭執股票行情。
兩個年紀近百歲的主賽人,居然在這個時候還關心炒股,這年頭還真是什麼怪事都有。
言簡意賅地介紹下,曾逸凡他們知道了兩個老頭的姓名,圓臉那個的叫姜山,方臉的那個叫孫樂。值得一提的是,這老哥兒倆今年都是一百歲高齡了。
活了一個世紀的老人精,名頭卻一點都沒有印象。曾逸凡心中暗想,這倆老頭的名字多半是化名,也許是大賽組委會特意請來的老一輩高手。
“咱們老哥兒倆沒什麼來頭,你們也不必猜,記得名字就成。”孫樂笑呵呵地收起筆記本,“至於你們四個……我和姜老弟就猜猜身份,算作你們的見面禮。”
姜山剛收拾好投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