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地心之中，那不斷動盪的光明蓋亞，也未能逃過張道一的感應，對於光明蓋亞的變化，張道一早就有所猜測。

如果是突破前，光明蓋亞對於張道一還有一點用處，但現在，張道一在體內開天闢地，若論本質，已經超越了蓋亞，對張道一而言，光明蓋亞現在沒有任何用處。

無聲無息之間，張道一動了，時空蕩漾，張道一好似踏著虛空的軌跡，一步便已經出現在了黑暗蓋亞的面前。

探手一抓，無量神力自體內的萬億微粒中爆發，在張道一意志的駕馭下，千變萬化，最後化為了無敵的殺伐。

在眾人不敢相信的目光中，黑暗蓋亞胸口，那綻放著黑光的心臟，被張道一一把抓出，然後捏了個粉碎。

第一千零二章　以“我”為刀

“天地不滅我不滅，我是不死的！”

好似千萬人萬億人同時咆哮的聲音響起，無窮無盡的黑色神輝自虛無之中狂湧而來，灌入了黑色巨人的身軀內，轉瞬之間，一顆與先前無二的心臟，再次出現在黑色巨人的胸口。

“傳說蓋亞乃是依託於世界根源而生，可以說，蓋亞本身就是世界的一部分，除非將世界一起毀滅，否則，根本不可能毀滅蓋亞！”

太虛見到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幕，想到一則傳說。

蓋亞存世十萬年，這個時代存世六萬年，而在六萬年前，還有一個與現在完全不同的時代，太虛挖掘過不少古蹟，知曉那個時代具有遠超這個時代的超凡力量。

甚至連蓋亞，也收到那個時代超凡者的限制，為超凡者所用，那個時代的超凡力量被稱為奧術，強大的奧術師，甚至可以做到強行與蓋亞締結盟約，直接抽取蓋亞的力量！

那是一個空前繁盛的時代，只可惜，最後那個時代出現了叛徒，意圖將一切顛覆，蓋亞被解放，摧毀了一切，唯有那些反叛者，活到了新的時代！

而太虛想到的那則傳說，就是來自於六萬年前的一個大奧術師，那個時代，對於蓋亞的研究已經達至絕巔，探索到了蓋亞的根源。

若非有叛徒出現，蓋亞定會被奧術師永恆的的奴役！

“這麼說，蓋亞豈不是真正的無敵？！”

有人嘆息，張道一先前展現的力量，讓他們難以置信，也讓他們萬分驚喜，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黑暗蓋亞為毀滅而生，註定與活著的生靈站在對立面！

但現在擺在他們眼前的事實卻是蓋亞根本不可能被殺死，只要世界還存在，無論蓋亞被毀滅多少次，都會重新復活。

“繼續看下去，那人具有前所未有的世界級力量，可以輕易毀滅蓋亞，或許他有磨滅蓋亞辦法也不一定，畢竟那個傳說中的時代，甚至不存在可以毀滅蓋亞的力量！”蘿拉說道，張道一的來歷實在是太神秘，原本她以為張道一是史前文明機緣巧合下，轉世歸來的強者。

地球存世五十六億年，其中沒人能說清究竟誕生了多少文明，但現在，蘿拉可以確定，張道一絕對不是史前文明的強者！

“不滅？！”

張道一聞言，無悲無喜，世上豈有真正的不滅，就算強如曾經的天帝，橫推萬界，甚至匯聚一切力量鑄造大千世界，幾近超脫證得完整果境，這種人物，最後也被神秘存在打的灰飛煙滅。

這種人物都不能不滅，一個小千世界凝聚的眾生意志，也敢妄言自己不滅，在張道一看來，這種言語是何等可笑。

沒有和黑暗蓋亞多說的意思，張道一隨手一掌，再次將黑暗蓋亞打爆。

這一次，張道一在打爆黑暗蓋亞的同時，運起元心印，自己開始強行抽取蓋亞的精神本源力量。

兩秒過去，黑暗蓋亞的形體再次匯聚，不過此刻蓋亞比之從前，要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