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你怎麼忍心讓他受你的荼毒!”
“你喜歡他吧,你不用不承認,我看得出來。但你和他,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別說他的父母不會同意,你們連共同話題都沒有,在一起說什麼做什麼難道要天天跟你聊葷段子,去外面看姑娘?”
“他喜歡我。你注意他看我的眼神就知道了。這個月十五,我會向他表明心跡,然後我們會在一起。”
他不服氣,可是錢榆說的那麼有道理,他提不出任何一個反駁的理由。他徒勞的捏著拳頭憤憤瞪著他,心裡一角塌陷,他的小天地,也跟著垮了。
少年心性總是狂躁衝動,當錢榆最後一句話說出來時,他死死咬了唇,心裡下了決定。他不要讓事情變成那個樣子,他要讓柳謙知道他的心思,就算是……就算是再不見面,他也要賭上一回!
十五那天他騙他有事,將他引進房中,勸他喝了杯茶,茶裡下了他從谷外買回來的春藥。就在他東繞西繞說得口水快乾時,柳謙也有些不耐,笑容極盡溫和的問他到底有何事,然後,春藥發作。
柳謙是他心目裡最完美的人,最不能傷害的人,最想擁有的疼愛的人,他為了他,什麼都願意。
當緩緩對著他堅挺的慾望之源坐下去的時候,他很疼很疼,有血順著他們交合的身體,一直流到床上。可他覺得幸福,滿滿的幸福,前所未有的。
那一次,柳謙動作很激烈,他一直很疼,前所未有的疼。沒有快感,卻有滿足,身心合一的滿足。
如果可以跟他這樣到地老天荒,該有多好。
事實並非如此。
他迎來的並不是他的溫柔以對,不是他的寬容安慰,不是他的理解包容,甚至沒有一個溫暖的擁抱。他的眼神深遂,讓人看不懂,他嘆息地說,“你為何要這麼做。”
如果他會鄙夷的瞪他,或者溫柔的說我想和你在一起,秦恕心裡都會舒服些,但是他只是面無表情的說了句,“你為何要這麼做。”然後,拂袖而去。
他知道他心裡有很強的責任感,即使是知道春藥的原因做了這樣的事,必定還是會想辦法怎麼樣去解決讓兩個人處境更好些。但是如果他並不喜歡他的話,任何的舉動,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雖然他知道他不會因為這個就喜歡他,但當錢榆說了句你怎麼還不走時,他靜靜回視錢榆,執拗地說:“我要等他,等他的一句話。現在他明白了我的心思,我願意,在這裡,等他一句話。”
明明知道結果不會如他所願,明明知道那人一個拂袖離去的意思,但他還是想等,即使是等到最後一刻,他還是想聽到那人親口說出的話。
不管是決絕,還是其它。
身上很疼,粘膩的不舒服的感覺夾著內心的恐懼一起,他開始覺得渾身發熱。
但他等來的不是柳謙的人,卻是錢榆帶來的一條字條,上面只有三個字,你走吧。三個字寫時沾墨不多,顯得有些枯瘦,但他認得出來,那是柳謙的字。
“我可以送你出去。”錢榆說。
他笑了幾聲,說不必。咬著牙站起來,什麼都沒收拾,像逃似的拖著難受的身子,離開。
那天下著雨,很大的雨。
他跑了很久很久,久到不記得時辰,不記得路,躺在一處不認識的山坡上時,不在隱龍谷的這個意識讓他頓時解脫了幾分。
他笑,笑得很大聲,雨打在臉上很疼,但他沒有哭。
下身很不舒服,本來就沒好的傷口因為他一路的猛跑又裂開,流了血。
血水混著雨水暈開,慢慢變淡,變淡,直到消失不見。
平生第一次臉都不要做了這樣一件對於男人來說如此恥辱的事,換來的是那人的鄙夷拋棄。他悔嗎?不悔,如果如果再來一次,他仍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