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一撐,身子躍起,他安穩落地。“起初說一個一個往上爬是怕繩子磨得太厲害禁不住人,後來你們一個個都爬上來沒半點示警的意思,我就覺得這繩子應該沒什麼事。再說天色這麼晚了,崖底就剩下我一個,誰知道你們會不會不夠義氣等我。當然啦,既然還要保護小恕嘛,‘貼身’保護不更好一些麼?是不是啊小恕?”
最後一句話是衝著秦恕說的,說話時還一個勁衝著他眨眼睛,想要打倒某種調戲的效果。可惜秦恕沒有看見,他這時正逗著手裡的小猴子,聲音裡有著興奮,“幕之,魚兒怎麼也跟著上來了?”
“哦,這個可不能怪我。”拂去身上的雪花,白慕之走到小猴子身邊,拍了拍它的頭,“我本來沒想帶它義氣走的,誰知道它自己在後面跟上,爬了上來。而且明明前兩天還很怕我的,今天居然一點都不怕,最後看我沒趕它,它竟敢堂而皇之的坐到我的肩上,一點也不費力氣讓我扛著它爬!”
想到這個就有點氣,白慕之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些,引得小猴子一個勁吱吱的叫。“莫非是因為今天它想抓我臉時我沒有踹開它所以它認定我不敢傷害它?如果是這樣……真是隻狡猾的猴子。”
柳謙抬頭看了看,雪有越來越大的確實,一直守在這裡的蝴蝶谷的人應該很冷了。雖說大家都有內功護體,可總這麼凍著總是不太好,尤其姑姑還壞了孩子。“既然大家都沒事,我們早就下山吧,很多事情,月早處理越好。”
柳謙的這句話得來大家贊同的響應,該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照顧人的照顧人,大家一起下了山。寒風呼嘯,白雪茫茫,斷魂崖頂,再無人煙。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多,比如這些日子住在哪,比如各自敘敘舊分享下喜樂,比如聯絡該聯絡的人,比如找馬上要用到的東西。
秦恕身子不大好,不太能走太遠的路,他們只有在附近找個不錯的地方,準備給秦恕解毒。這裡本是天陰教的屬地,四邊荒涼,不管是離蝴蝶谷還是其它三個人的地方,都有些遠。好在司徒傲附近有個分舵,雖然不大,條件也不算完美,也夠所有人一起安心住下了。
秦恕跟姑姑天天沒事聊天喝茶,木華天天按著秦恕一天三頓的喂藥,說要讓他的身體恢復到最好的狀態有利於解毒,白慕之柳謙司徒傲一邊按木華的示意準備到時需要的東西,一遍等著該到的人,該到的藥,就這樣,過了十日。
這天午後,連線下了多日的雪終於停了,天空散了陰雲,陽光終於露了下臉。不算暖和,可感覺很好。秦恕穿著滾著銀邊的貂皮小襖,帶著小猴子,快樂的在院子裡轉。一會兒踩到沒有掃的雪地上到處印著腳印,一會兒晃晃開得正豔的梅樹想把上面的雪都晃下來,一會兒圍著樹轉來轉去你追我趕的玩。
呼吸間一團團白氣從嘴裡和出,手越來越涼,臉越來越熱,終於——秦恕歪歪的坐到妖異上,接住撲過來的小猴子,“啊,魚兒,我累了玩不了了……原來沒有內功這麼容易累啊……魚兒,你想不想吃東西?嗯?想吃什麼?”
小猴子一個勁吱吱的叫,拉著他的衣角就要往廚房的方向走,秦恕失笑,本以為它不能適應外面的生活,會悶悶不樂的,卻不想它除了開始的幾天比較安靜外,這些天都過得如魚得水般,越來越鬧騰。仗著他疼它,它就跟樂翻了天似的,誰都敢惹,誰手裡的東西都敢搶。這些日子,知道廚房在哪了,更是變本加厲,任廚房的小丫鬟怎麼防著,它都跑進去偷點東西出來……
“好,等我歇一會,就帶你過去。”拍拍小猴子的頭,示意它安靜,他緩緩閉了眼睛,深深的撥出一口氣。活著,真好……
混沌間一縷幽香躥入鼻子,秦恕下意識的嗅了嗅。這種香……是大戶文雅千金喜歡的香型,淡淡的香,不濃,卻有種幽遠溢清的感覺,剎那芳華,美人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