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冬陽猛然抬頭,然後很冷淡的說了句,“走吧,和我去接人。”
“接誰啊?”
“秀姐。”
秀秀姐?
我一聽秀秀姐有訊息了,本來都快累癱了,也顧不上許多了,站起來拉著於冬陽就走,劉晨陳怕我冒冒失失的摔倒,跑過來拉住我讓我彆著急,說人都找到了就沒事兒了。
我點點頭,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只要人找到了就沒事兒。就已經是萬幸了。
這是我第一次去這個夜場,這個地方很小,就像是前幾年的那種小KTV,在一個小吃街的裡面,這裡真的很亂,劉晨陳說。這裡算上是我們這裡的紅燈區了,堪比柳巷還亂。
我們幾個都沒進去,只是讓計程車停在了巷子口,於冬陽說他進去看看,讓我們兩個在這兒等著,我本來也想跟著進去,但是劉晨陳和於冬陽都不同意,讓我在這兒等著。
於冬陽進去之後,我和劉晨陳就找了一個樹下等著,就這幾分鐘的時間,巷子裡就已經有兩撥人打起來了,這個地方人不多,因為地方比較破舊,所以出入的都是一些穿著比較普通的農民工,還有一些……年紀比較大的女人,劉晨陳說那些女的都是那個。
我問劉晨陳為什麼這些人放著好好的工作不做,都要來做這種事情,劉晨陳聳聳肩說,“有的人大概是太缺錢,有的人被逼無奈,有的人就是懶,不想去做費勁的工作。各有不同吧,我也不清楚。”
我看著那些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女人。有好看的,有不好看的,有胖的,有瘦的,唯一相同的,就是她們的臉上都是生無可戀的表情,像是一群麻木的行屍走肉,過著被人牽制的木偶生活。
而秀秀姐,也是被逼無奈,走上這條路,我也經常在她獨自坐著發呆的時候,看見過她這樣的表情。
正想著,就看見於冬陽和彪子兩個人扶著一個渾身是傷一絲不掛的女人出來,那女人都耷拉著,凌亂的長髮全部垂墜下來,擋住了臉。
“姐!”
我大叫一聲跑了過去,於冬陽拽了我一把,讓我先不要在這兒說,先走。然後喊劉晨陳過來把我帶走,於冬陽頭也不回的帶著我們走遠了這個巷子,然後自己把上衣脫下來,讓劉晨陳和彪子也把上衣脫了,然後三個男人都轉過身走遠,讓我幫秀秀姐穿一下衣服,順便檢查一下傷口,我顫抖著雙手,無聲的流著眼淚,幫秀秀姐穿著衣服,她身上應該是被鞭子抽打過,能看出很多紅痕,十個指甲裡面都有血流出來,頭髮全部溼黏的粘在臉上,嘴角還有一點點的血,我感覺她的嘴角好腫,輕輕掰開,大口的血泡淌了出來。看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弄的,臉色和唇色都是慘白,可憐極了。
我一邊換衣服,一邊輕柔的叫著秀秀姐,她好像還有點知覺,嘴裡含糊的說著什麼,我把頭低過去,她說,“包湊……喃喃,幫偶包湊……”
因為舌頭的原因,她說的話很含糊,但我聽懂了,她說,“報仇,然然,幫我報仇!”
我握著她的手,心疼的說,“姐,咱們現在就去醫院,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報仇!一定!”
換好衣服之後我說了一聲好了,他們三個才重新過來,我抹乾了眼淚,說去醫院!
就是在那一刻,我發誓我再也不要哭了,永遠都不哭,我要幫秀秀姐報仇,這一次,鍾然,你不能慫了。再也不能對任何人慫了,沒有人能保護你了,而現在,換你來保護這個保護了你很多年的秀秀姐了!
我從來沒有這麼冷靜過,我發現人受了巨大的刺激之後,就倆結果。一就是奔潰,從此一蹶不振,二就是冷靜,冷靜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但是心裡的那股勁兒卻已經破土而出,瘋狂的滋長了!
秀秀姐被送進病房之後。我問彪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