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出聲，連感情都沒有的軍隊，在戰場上，那就是死神。

任何帶有感情的軍隊，都是沒有辦法與之抗衡。

而這樣的氣息，這樣的味道。

他只有在曾經的煙雲十八騎身上看到過。

也正是那支亡靈般的軍隊，在殺戮之中崛起，最終存活下來的十八人，才能給人這種恐懼的壓迫感。

甚至於在他的腦海中，此時已經出現了煙雲十八騎的身影。

他第一次見到曾經的那支僅有十八人的騎兵隊時候，那些人同樣是漠視著一切的生命，眼中只有殺戮和血腥，除此之外，同樣的沒有任何的感情，同樣的沒有任何的面目表情，沒有半分的生氣。

就好像，那背後有屍山血海一般。

看上去看到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個慘死在他們手上的亡靈。

不過，這其中有一點，讓他深受震動。

眼前他所看到的這支軍隊，與煙雲十八騎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如果煙雲十八騎所代表是地獄歸來的騎兵，沒有任何的感情，那麼眼前的這支騎兵，卻給他一種帶著神聖使命的騎兵。

雖然同樣的沒有感情，但是面前這支軍隊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有一種精氣神在。

這種精氣神，會影響對這支軍隊的恐懼。

初見之時會被嚇到，但是在認真停留，觀察，和體會之時，就會發現，這支軍隊不是如煙雲十八騎那般，濫殺無辜而成。

而是帶著一股捅破天地的銳利，有我無敵的銳氣，保家衛國的氣勢。

這種氣勢，只有常年征戰沙場，為國征戰的真正的軍隊，才有。

他可以無比的確定這一點。

“為什麼他們會給朕這樣的感覺？”

可是李世民更加的疑惑與不解。

如果這股氣勢給他其他任何一種感覺，他都可以理解。

因為曾經有太多濫殺無辜的軍隊，也有很多無所顧忌的軍隊，那些軍隊在大唐並非不存在，只是被人隱藏起來，作為自己謀取私利的工具罷了。

大唐看似平靜，但是同樣波濤洶湧，看不見的地方，存在著無數的爭奪。

這是大環境，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大環境，才會有各種騎兵的誕生，也正式因為如此，才有機會鍛煉出這樣的一支軍隊。

唯獨，這種軍事銳氣，保家衛國的氣勢，不能在那種明爭暗鬥的廝殺之中鍛鍊之中。

可是在他眼前的這支軍隊，他的的確確感受到了這樣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