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吹來,將營地上空的血腥味吹得淡了些。
李牧看向忙碌的熱火朝天的將士們,緩緩說道:“仁貴是朕挖掘出來的,是朕一力推舉他到現在的地位的,他對朕的忠心和感激,已然足夠了。”
“而藥師和仁貴的接觸,畢竟尚短,仁貴是一個念情之人,誰對他好,他便會千百倍還之,所以……這本就與朕關係不大,朕又何必將完整的一分感激,非要分一杯羹呢?”
“有仁貴這份完整的感激,相信藥師與他的相處,也會更加親密。”
李靖聽到李牧的話,不由得沉默了片刻。
旋即才見他深吸了一口氣,躬身拱手,說道:“皇上心胸之開闊,臣,發自內心的敬佩。”
李牧笑著搖了搖頭:“朕,為的是大唐。”
“大唐能夠有陛下,實乃大唐之幸!”李靖恭敬的說道。
李牧聞言,只是笑了笑。
“皇上!”
李靖又看向李牧,說道:“我們首戰告捷,直接殲滅敵軍十四萬,根據我們的情報,阿拉伯帝國並沒有表面上的那麼強,事實上他們內部紛爭四起,國內有義軍起義,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想著去攻打大唐,以戰養戰。”
“那皇上,對下一步,可有何想法?”
李格手指輕輕握著腰間的橫刀,思索了片刻,旋即說道:“大軍行軍,便按照之前的計劃。”
“以這裡為第一個根據地,建造糧草集散地,作為我們在啊拉伯帝國的節點之一。”
“然後,以最快速度,迅速掃蕩附近的城池,儘可能的擴大戰果。”
“當然,我們的進攻,也要有個度,攻下的地盤,不能超過義軍,距離他們的王庭,也不能比義軍還要近。”
“否則的話……”
李牧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否則的話,可能阿拉伯帝國皇帝會認為我們比義軍還要危險,反而會轉移重心對付我們。”
“這可就不好了,朕是準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趁機划水的,可不是真的要將自己陷進去,然後給義軍創造機會。”
“這與我們的利益不合。”
李靖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未來我們的敵人,可能不僅僅是阿拉伯帝國,還可能是在他們國內興起的義軍。”
“若是能讓他們互相消耗力量,我們以逸待勞,這對我們來說,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李牧聽到李靖的話,卻是搖了搖頭。
他說道:“藥師,這句話你可有一處錯誤。”
“錯誤?”李靖一怔。
李牧淡淡道:“我們未來的敵人,會是阿拉伯帝國的義軍,卻不會是阿拉伯帝國的皇帝。”
“什麼?”
李靖有些不明白李牧的意思。
李牧說道:“我們從西向東進發,而阿拉伯帝國的義軍呢,卻是從西南出發,向東北前進的。”
“所以啊,我們一定會有一個時機,就如曾經的三國時期一樣,會有三足鼎立的那一個時期。”
“但這種情況,不會維持多久,因為無論義軍,還是我們大唐,目的都是要徹底吞下阿拉伯帝國的,所以……到時候,阿拉伯帝國必會腹背受敵!”
“就算不靠義軍,只憑我們大唐,都能輕鬆將其吞下,更別說他還腹背受敵了。”
“所以啊,阿拉伯帝國的覆滅,在我大唐正式踏入戰局時,便已然成為定局了。”
他緊了緊衣服,聽著春季這呼嘯不斷的風聲,繼續說道:“現在唯一要注意的,就是義軍那邊的情況。”
“我大唐的忽然加入戰局,應該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的,只是不知道他們在得知這個訊息後,會做出何種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