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嫌棄就好,那我就放心了,你是知道安姨我的,除了有演出外就沒什麼忙的了,正好這段時間不用演出,所以不用擔心!」徐意安用手拍了拍沈易的肩。
沈易覺得自己剛剛的話都白說了,他其實只是不想麻煩他們,可是看著徐意安端著碗盤進廚房的時候,他驀地想起了尤倩來,於是不再出聲。
很快就到了沈軒尤倩葬禮這天,沈易一身黑色站在靈前,一臉木然的機械的朝著來人鞠躬,不理會那些人嘴裡的遺憾可惜之類的話語。
邱悅娢和父母出現的時候有些擔心的看著沈易,看著旁邊的沈二叔一家臉上的悲痛,邱悅娢只覺得噁心,她永遠不會忘記他們在醫院裡是一副怎樣的嘴臉。沈易在看到他們時好像也沒有什麼大的反應,依舊機械的鞠躬。
邱悅娢站在旁邊看著這些來弔唁的人大多都是沈叔生意上的朋友以及沈氏的員工。所以人很多,看著一直朝來人鞠躬致意的沈易,邱悅娢有些擔心他的身體能不能承受,雖然這兩天他表現的再堅強,可他終究還是一個高中生,還未成年卻要面對這世上最殘忍的事死別。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易還是站在他們的墓前不動彈,沈家的人因為有尤逸弦在所以早早的離開。
邱悅娢見沈易不離開也固執的不願意離開,徐意安也心疼沈易,於是也任由她留下,她和沈軒,尤逸弦站在一起看著站在墓前的沈易,以及沈易身後的邱悅娢。
尤逸弦轉頭一臉感激的看著旁邊的尤倩和邱瑾君,邱瑾君沒說什麼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很多時候有些事不需要多餘的話語來表達,只需要一個動作大家都能明白。
秋風徐徐吹來,邱悅娢感受到一絲涼意,她不由得抱緊了自己的雙臂,然後抬頭看向前面的沈易,見他還是筆直的站在墓前好像任何事都不能影響到他。短短几天他消瘦了不少,所以此刻他的背影看上去分外單薄,好似這風再大一點就能把他吹走。
隨著太陽的落山,餘暉的散去,邱悅娢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冰涼的鼻尖,就這麼低頭的瞬間前面的沈易就突然倒下了,邱悅娢只聽見「撲通」一聲。
尤逸弦一直注視著沈易的動作,見他倒下,馬上跑過來一把抱起他就往停車的地方走,邱悅娢一家也連忙跟上去。
一到了醫院邱悅娢就迫不及待的問醫生道:「怎麼了,他怎麼了?」
「發燒!」醫生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鄙視她問瞭如此白痴的問題。
邱悅娢這時候才發現沈易的臉有著不正常的潮紅,剛才他一直躺在尤逸弦身上,而她坐在副駕駛上也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
邱悅娢心裡不由得鬆了口氣,發燒應該不是很嚴重吧,最多也就打個點滴吧,她想。可是很快就證明邱悅娢想的太簡單,雖然醫生只是說發燒,但是沈易整個人卻十分虛弱,他好像又回到剛出事之前的狀態了,外界的一切他都不去理會,彷彿是個木偶,任由他們擺動。所以原來簡單的發燒卻久久不愈。
邱悅娢這天提著徐意安燉的湯來到醫院,對於她的到來沈易眼睛都沒眨一下,邱悅娢心裡嘆了一口氣,但面上卻柔聲說道:「阿易,今天我媽燉了你最喜歡的湯,我餵你好不好?」
沈易依然沒有反應,邱悅娢開啟保溫桶把湯倒在一個小碗裡然後拿起勺子餵他。沈易眼神木然的喝了幾口就不再張嘴,邱悅娢看他一天比一天消瘦的身體有些著急的說道:「你把這碗喝完好不好?」說著有餵了一勺過去,可是沈易就像沒聽到她的話一樣,嘴巴依舊閉的緊緊的。
尤逸弦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他走過去輕輕拍了拍邱悅娢的肩說道:「你去問問醫生他今天的情況怎麼樣,這裡我來!」
邱悅娢看了看他,知道讓她去找醫生不過是個藉口,目地不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