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現出的憂色,丁子光帶著阮偉迎上前,抱拳道:
“鄭兄一路辛苦了,此趟鏢回來的真快!”
這鏢頭掌上功夫十分了得,人稱“大力神鷹”鄭雪聖,做事謹慎,只要是重鏢,都是由他親自押送,甚得鏢局中各人的愛戴。
他回了一個禮,沒有說話,眼睛卻注視到阮偉,似在問丁避事,他是誰呀?
丁子光立即會意,介紹道:
“這是今日兄弟才請到的一位能人,榮幸聘為本局副總鏢頭,鄭兄以為如何?”
鄭雪聖伸出青筋結的大手,要向阮偉握手,阮偉伸手迎接,眾人知道總鏢頭在試功夫了,每次新人來時,他都要握手考究,但每次都是微微一握就放手,被握者但覺總鏢頭的功力和自己不相上下,事後才知他適可而止,不為己甚。
阮偉一接到他的大手,覺到一股大力逼來,還未想到抵抗,瑜珈神功立即自然運轉,手掌頓時變的軟綿綿的。
鄭雪聖心中一驚,知道再運起全身功力也無法奈何得了他,連忙放手道:“好!好!�?”
眾人從未聽總鏢頭試過新人後,道聲贊評,今日卻聽他連道出三個“好”字,當下心中對阮偉更是佩服!
其實鄭雪聖只能道出個好字,好在那裡卻說不出,他每次都能試出新人功力的深淺,唯有今日,但覺阮偉功力甚高,高到什麼程度,卻無法得知!
丁子光大笑道:“鄭兄,兄弟的眼光如何?”
鄭雪聖終算開口道:
“丁避事好眼光!”
他只說了這幾個字,便住壁不語,丁子光道:
“鄭兄去休息吧!兄弟招呼好阮兄後,再與你談!”
鄭雪聖道:“我們在鏢主那裡見。”
阮偉道:“鄭總鏢頭好像不大喜歡說話!”
丁子光頷首道:
“老鄭是有名的沒口子葫蘆,難得聽他說幾句話,這趟重鏢至四川,情況不知如何?”
他早已發覺鄭雪聖回來時的神情,隱隱覺得到情形有點不大對勁,礙於阮偉不便走開。
阮偉玲瓏透頂聽他這句話,即道:
“丁避事有事請自便,隨便派一個人招呼小弟就好,反正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再客氣。”
丁子光贊聲道:“好!”即刻喚來一位二十左右的青年。
丁子光道:“起新,你好好照應副總鏢頭。”回身向阮偉道:“阮兄,有不憧之處問他,兄弟到鏢主那裡去,容後再為你引見鏢主。”
丁子光去後,青年笑道:
“副座,小弟凌起新。”
那青年長得英俊瀟,樣子十分討人歡喜,阮偉道:
“小弟今年十九,不知兄臺貴庚?”
凌起新不安道:
“小弟今年二十。”
阮偉笑道:“那就不應該自稱小弟,應稱大哥。”
凌起新搖手道:
“那不行,副座位置在起新以上,起新豈敢以大哥自居!”
阮偉道:“朋友相貴在知心,凌大哥若要以職位區分,莫非是不願交小弟這個朋友?”
凌起新慌忙道:“非也!非也!……”
阮偉笑道:“凌大哥!”
凌起新無法,只得吶吶道:“兄弟……”
由於凌起新熱心的安排,阮偉舒適的住進以前副鏢頭住的地方,這南北鏢局氣派很大,只要無家室的鏢客,趟子手,皆可免費住在局內,供吃供住,專人照顧。
這凌起新自幼就跟隨丁子光,武功也等於得自丁子光的指點,由於平時勤奮的關係,功夫學的還不錯.他和阮偉一見投緣,無所不談,到了第二日,阮偉已全盤瞭解南北鏢局一切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