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出道道繽紛耀眼的火柱,煞是漂亮……
周圍的遊客好奇地圍攏過來看這奇特的場景。
“蔚總,祝你生日快樂!”
今天是我的生日?哦——今天是我的生日!
蔚韋常常會忘記自己的生日,而今天卻有人記著它,併為她過了一個特殊的生日!她的雙眼一下子溼潤了。
回到賓館,一進房間扣上門,蔚韋就反身抱住了郭東。
“郭東!郭東……”蔚韋一遍遍地叫著他的名字,一個個的吻像雨點似地下在郭東的臉上。
第六章(3)
3
第二天早上醒來,郭東先跳下床去撩開厚厚的窗簾,霎時射進一窗陽光的金箭。
“哎呀,日出看不成了!”郭東驚呼。
蔚韋聞聲坐起身,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嘟噥道:“都怪你昨晚太貪,耽誤了時間!”
“你也不是一樣貪啊!”郭東回擊道。
蔚韋抓起一個枕頭,猛地向郭東砸去。他手一伸、腰一彎,就乖乖地將枕頭沒收了。於是,她操起另一個枕頭再次砸去。他也不示弱,奮起還擊……嘻嘻哈哈、轟轟烈烈地打了一場枕頭大戰。
在賓館富麗堂皇的餐廳用完早餐後,兩人看看外面的陽光實在過於強烈,回到房間,在陽臺上觀起了風景:湛藍的天空一碧如洗、蓬勃的椰林反射著明晃晃的光斑、燦爛的陽光在海水裡華麗地跳舞,清新的海風帶著略略的鹹味拂來,層層海浪親吻著同樣潔白的沙灘,輕捷的白鷗在雲端滑翔著,箭似的飛魚在浪尖閃著星輝,神秘的小島在遠處若隱若現……
海景誘人。兩人看著看著,再也顧不得陽光的灼熱,迅速穿戴上酒店提供的遮陽衣帽和工具,全副武裝奔向閃銀爍金的海灘。
寬廣平展的沙灘上,佈滿了一夜波浪留下的道道吻痕,似某個當代印象派畫師的傑作。兩人興致勃勃地去尋找昨晚他們留在那裡的沙桌或者其痕跡,這注定是一場徒勞——哪裡還有它的一點點痕跡!在永恆壯闊的大海面前,一切人為的存在是那麼短暫渺小、瞬間即逝,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
蔚韋抓起一把沙,看著它慢慢地從指縫間漏光,心裡好不惆悵。為什麼越想捏住它,它卻反而漏得更快?她其實也不太明白。
遊玩了一陣,全身都已是汗津津的了,連墨鏡鏡片也蒙上了重重的汗氣。儘管有全副的遮陽防曬裝備,但北緯十八度午前陽光下的海灘畢竟不是久留之地。兩人便趕快逃回到賓館,衝進浴室趕快洗澡。澡後,郭東要打電話叫賓館洗衣服務,被蔚韋止住了。她想在這裡體驗一下居家洗衣的感覺。他便也不勉強,開啟電視機,看起了付費美國大片,且把雙腿在茶几上擱得老高老高,儼然一副大老爺的樣子。女人在盥洗室裡洗衣,男人高蹺著腿看電視,這個來自山東的男人得到了某種精神上的滿足。
蔚韋用頭巾紮起溼漉漉的頭髮,一邊哼著歌一邊洗著衣服。洗完了,端衣盆到陽臺上,將陽臺一邊牆上的一根細繩牽起,拉過來掛在另一邊的鉤子上,即成了一根簡易的“晾衣杆”。然後,她把衣服一件件地展開晾上去,衣服像旗幟一樣在三亞的陽光下飄揚。午睡後醒來,她到陽臺上一摸,衣服早已經幹了。把衣服一一收下,捧進房間,滿屋子都是陽光的味道。當她呼喚郭東來取走自己衣服的那一瞬,感覺自己已經在三亞真正做起了純粹的居家女人。她對此也不由得奇怪,在商界風裡來雨裡去,所有的家務都留給了保姆,已多少年沒在家洗過一件衣服、沒做過一頓飯了。而到了三亞,她竟露出了幾分小女人的天性。不知怎的,她忽然憶起遠在數千裡之外的故鄉小城。在那個生她養她的大宅院裡,因為父母是雙職工,為生計忙碌,她從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做家務。讀到初中時,因為弟妹還小,家裡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