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柯像瘋子一樣跑出軍區駐地。
崗亭看到他的狀態異常,也不由緊張起來。以為他犯了什麼大事,慌不擇路的逃跑。
一名警衛急忙攔下程柯,大叫道,“同志!你哪個單位的?你先等等!身份證拿出來給我看一下!”
程柯一停下腳步,立刻被西個孔武有力的大漢圍住。
三個人看守他,一人打電話請示上級。
然而,恰好是午飯時間,電話連打好幾個都沒人接聽。
足足過了五分鐘,這才確認他沒犯事,警衛這才放程柯離去。
離開軍區的時候,程柯嘴裡連連咒罵。
草!
草!
草!
連走人都不自由!
因為腦內提示的事情,他大受打擊,幾乎絕了當墟能者的念頭,此時在心裡暗暗發誓,這破地方老子再也不來了!
現在該怎麼辦?
回醫院請大伯出面求馮擎是不可能了。
大伯心高氣傲,己經和馮擎鬧翻。而軍區的人巴不得他當墟能者,肯定也不會幫忙找馮擎。
程柯竟不知所措的發現,這麼多年,混到狗身上去了。手指被貓咬斷,竟和普通老百姓一樣,束手無策,只能坐以待斃……
另外一邊。
小徐進了食堂,打好飯,找了位子大快朵頤。
華北軍區的伙食還是很不錯的。
尖角肥腸,油菜蘑菇,紅燒雞腿,烤大蝦,涼拌豬耳,粉條燉肉,胡辣湯,春餅蛋撻韭菜盒子,草莓香梨橘子,全都拿一點,餐盒就堆得滿滿當當了。
參謀部一人見到他來吃飯,好奇的上前詢問,“小徐,那個程家的人後來怎麼樣了?怎麼安排他的?”
小徐咬了一口雞大腿,口齒含糊道,“具體情況我不清楚。司令和他單獨談話的。”
身為副官,不該說的不說。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本著以上信條,小徐深得賀繼輝的器重。
然而,那名參謀員一時沒看出小徐的態度,頗感期待的說道,“要是成了,咱們軍區說不定多一個戰略級墟能者啊。”
軍區看好的蘇折在畢業前夕,轉學去了成英學院。估計近幾年都不會回來,想想就窩火!
如果能補充一個戰略級墟能者,是最好不過。
小徐卻想到了程柯包紮過的手,隱約覺得事情沒那麼樂觀。
人家似乎不是奔著報效國家的心思來的。見到司令,依舊坐在沙發上,也不站起來迎接。
就這態度,指望他為軍區出力?
小徐心中憤憤,低頭扒飯。
參謀員見此,也不好多問,轉身離去。
一名食堂阿姨在不遠處默默的收拾著餐盤。
她貌不驚人,身穿灰色制服,埋頭幹活,動作麻利。
無論什麼單位,這樣的人都是最不起眼的。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幾乎不會有人在意她的存在。
突然,有人對這位食堂阿姨揮了揮手,高聲說道,“阿姨,麻煩先把這裡地板拖一下,有人湯打翻了,不弄乾淨容易滑倒。”
“好嘞!馬上就來。”
容榕擦了擦手,跑去拿平拖。
誰能想到,在九曜身居高位的夜耀之月竟然在華北軍區的食堂裡當勤雜工?
實際上,這份工作也沒那麼容易拿到手。
兩輪筆試,五輪面試,體能測評,取第一名!
以前要求三十五歲以下,如今放寬到西十歲以下。導致去年足有五萬求職者報考華北軍區的食堂勤雜工,其中光碩士學歷就有六七千人,博士都有百來個。
可惜,不是學歷問題。